此般天才,在这个年纪,怕是早就被某座大宗门抢到手了,就算你目前真的修为很低,我也根本惹不起啊!
但那股威压的强度,最弱也在洞冥境巅峰,我哪怕是个白痴,亦晓得现在该怎么做。
他瞥向舒泥和宁十四,心下更是凛然。
说什么只是路过,唬弄鬼呢!
有洞冥境修士做护卫,旁边又站着两位骁菓军的人,其背景怕是大到吓人!
数日前,他刚刚被骆岘山吓得不轻,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必须得学聪明了。
况且被杀的男修士才是真的平平无奇,仅是因其家里曾经对柴彼的某些恩情,勉为其难收入门下。
此人品行有问题,资质又不高,素来被柴彼所不喜,哪值得为他葬送自己的前程啊。
柴彼当即义正严词的说道:“阁下高洁,我早就有意清理门户,不甘让得此蛀虫污染宗门,现下果然又惹了事,百姓才是隋国根本,肆意欺辱百姓,阁下出手将其诛杀,亦是正义之举,实在令柴某敬佩。”
他看向那长相甜美的女修士,沉声说道:“白菜,早就提醒你莫要跟此人走得太近,若非阁下出手相帮,你以后肯定也会染上恶习,此等大恩,还不拜谢!”
甜美白菜一脸呆滞的向姜望见礼道谢,又呆滞的退回原地。
她可能都未曾知晓刚才做了什么。
只是满脑袋疑问。
姜望:(oo)??
宁十四突然一副很激动的模样,上前揖手说道:“柴前辈竟是如此深明大义之人,但贵徒终究身死,我愿承诺,只要柴前辈另有徒弟,且品行端正,我可举荐其入骁菓军。”
柴彼瞪大了眼睛。
还有这好事?
他所处的宗门也就苍蝇那么大,若其门下弟子能入骁菓军当职,且不提宗门地位水涨船高,他便也有足够的底气,竞争掌教之位了!
柴彼此刻恨不得那位男修士活过来,然后再死一遍,有这般大好事,死一万遍都不够。
可谓气势汹汹而来,欢天喜地的离开。
待得柴彼领着甜美女修士,消失在栖霞街里,姜望很颓废的瘫倒在藤椅上,感叹这个世间当真怪得很。
且柴彼临走前,真的把金丹给了老许头。
寻常凡人,若能吞了金丹,也可延年益寿,虽然需得有修士帮忙,否则便是嫌自己死的太慢了。
有青袍修士相助,老许头服下金丹,入口即化,顷刻间便觉得腰不疼了,腿不酸了,围着浑城跑上几圈,怕也没问题。
老许头觉得自己好像又有了少年时的冲动。
精气神充足后,老许头看着姜望和舒泥,心思活泛起来,笑道:“两位怎么看都是郎才女貌啊,感情嘛,总是要相处一下的,且莫要害羞,有什么话,就大胆说出来......”
姜望起身离开。
青袍修士提着藤椅跟上。
舒泥阴沉着脸,倒是很有默契,跟姜望同时迈步。
宁十四见老许头长篇大论,觉得这般直接离开,很不礼貌,便很尴尬的愣在原地。
栖霞街里。
舒泥回头看着本是一同离开,此刻却远远掉在后面的姜望,讥诮道:“你是属王八的?”
姜望神情落寞,目视着周围掠过的修士,那么多待宰的羔羊,却一个都捞不着。
没有等到回应,舒泥停下脚步,在姜望走过来时,又说道:“你该兑现承诺了吧。”
姜望很随意的摆手说道:“要人嘛,多的是。”
他直接把令牌丢给青袍修士,吩咐其调遣黑焰军来浑城,又指着被放在地上的藤椅,说道:“麻烦舒姑娘帮忙提着。”
看着青袍修士掠走的身影,舒泥嘴巴里嘀嘀咕咕,一只手就把藤椅提了起来。
“栖霞街都快被翻遍了,哪里有什么仙人,你们确真能折腾。”
舒泥冷声说道:“来此寻仙者,又有几人真的觉得可以寻到仙人?要么是故意装样子,要么便是抱着侥幸的想法,想要光耀宗门,也就宁十四最认真。”
姜望好奇问道:“刚才姓柴的好像对你们很客气,那个骁菓军很厉害么?”
骁菓军的名声自然在隋国传得很响,但姜望真正踏出家门的日子没有很久。
往常也很难接触到外面的世界,偶尔偷跑出府,坐在老许头的裁缝铺前,听隔壁凭阑街茶肆里说书先生讲故事,却也未曾听到过有关骁菓军的内容。
因身子虚到不忍直视的程度,从侯府里来到裁缝铺,便几乎把他累瘫,且老许头也知晓他的情况,就算他稍作歇息,老许头也不会让他跑出栖霞街,哪怕茶肆离得很近。
是因凭阑街里的人太多,容易出事。
隔着一堵墙,又有一段距离,他只能勉强听到声音,故事其实也是断断续续,但曾经的他乐此不疲。
若非后来身子好了些,且经常跟老许头见面,同舒泥相亲的时候,老许头肯定直接把人领到家里去了。
舒泥像看傻子一般看着姜望,骁菓军的大名在寻常百姓耳朵里,可比修行宗门大多了,就算不了解的,也肯定听说过。
真要讲述骁菓军,怕是几天几夜也讲不完。
她只能以最简短的方式回答道:“骁菓军是隋国最战无不胜的存在。”
姜望明悟,就是跟祁国的黑焰军一样嘛。
在回到侯府的时候,姜望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既然栖霞街里现在满是寻仙者,若是自己弄出一些仙人的踪迹,等着寻仙者闻声而至,不就有了很多找茬的机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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