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镇上所有人也差不多关门闭户,客栈也忙碌着收拾准备打烊。清脆的马蹄声,在如此寂静的夜显得特别响亮。

“司老爷?”

马停在客栈门外,店内人员探头一看,立即上前不敢怠慢。

“司老爷这是?”

“老板,听说今日我家痕儿碎了你不少东西?”

“司老爷严重,你看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东西,收拾收拾就好。”

老板笑着说道,他知道这个司老爷可不比司痕好惹。

司老爷给随从递了递眼色,身后之人便拿出一钱袋子,沉沉的放在了桌子上,听着浑厚沉甸甸的声音,想必钱可不少。

“这你可收好啦!”

“司老爷真是体谅。”

“好啦,不说这些,今日闹剧我多少也有听闻,还劳烦老板带带路!”

“带路?”

听见司老爷这么一说,这老板心里可是明白呀,再怎么说在这一片也混了好几十年,见的人多了,听的话也多了,这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分得清楚得很呀,但他也知道屋内那几个人也并不是好惹。

“这样,司老爷坐会儿,我去叫他们,楼道过道又窄又脏,确实不易前往,您看?”

“行,你可别让人跑啦?”

“放心,你看我这以后还得倚仗司老爷不是?”

老板说完把店小二拉到身边,贴着耳朵说了一些什么话,便离开。

听到微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墨尘从屋内走了出来。

“小伙子,你师父呢?”

“屋内休息,小二哥有事吗?”

“额,也没别的事儿,老板想请他帮个忙,所以叫我来请他老人家。”

“知道什么事儿吗?”

婉凝香追问着。

“这,我确实不太清楚。”

这也不怪人家,作为店小二也只是跑跑腿做做工,既然老板之托,他也是听从安排。

“走吧!”

“师傅?”

“道长。”

“嗯,既然老板有请不妨走一趟。”

三人便跟在店小二身后,来到了酒楼,所有的凳子已经翻在了桌面上,大门紧闭只有侧门还虚掩着。

正中坐着一位老者,花白之发犹如严冬初雪之霜,点缀着仅有的几缕青丝,脸部和眼角的皱纹,讲述着他那些一波三折的沧桑之事。严肃的表情让人觉得不容易接近,身旁随从神采奕奕直立不动,老板微笑着正斟茶递水,毫无半点怠慢。

“哟,道长来啦?”

“不知老板叫贫道过来所为何事?”

“这……”

司老爷挥了挥手,老板洞察之后便离开,身边随从也一并走了出去。

“道长请坐!”

“请问?”

“额,恕我唐突,鄙人姓司,名俊峰。”

听到这个名字,坐在另一边桌子旁的墨尘和婉凝香相互对视,多少也知道这老头来此之意。

“司老爷这么晚来此,想必是有重要之事吧?”

“哈哈哈哈,习武之人我就不拐弯抹角,司痕平日有些轻浮,作为父亲本因严格管教,只怪我忙于公事,对爱徒不敬实属不该。”

“司老爷言重,年轻人能够理解,偶尔的犯错也是在所难免。只是伤风败节之行为,确实不该呀,作为清幽观弟子,应当更严格要求自己才是。”

“是呀。可这伤是否也过于重了一些呢?”

司老爷的表情有一些微弱的变化,语气中可是带着些许的愤怒呀。

“拳脚无眼,贫道认为只要不伤及性命,还是可以原谅的。”

“额?道长此话说得倒是轻松!”

“那司老爷认为?”

“我不知道道长什么来头,但我也希望你给我一个说法,今日伤我痕儿,且是清幽观弟子,这个责任追起来,想必你也承担不起吧?”

“哦?哈哈哈,司老爷你这么说来我就必须要给你一个说法啦?”

道长缓缓起身,司俊峰目的已经很清楚,无非就是要给自己儿子讨个说法,说得不好听,那就是想把伤他儿子之人给带走,那可是自己爱徒,岂能说带就带?

“别说外门弟子,就算内门弟子,只要做了不道德之事,不光是我,就连我徒弟也可对其惩罚!”

“道长这话可不要说得太满!你可知祸从口出这个道理?既然这样!来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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