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次的,跟往年的一样,本将军哪里会如此伤神?历年诗词会,都由皇家学院举办,以珍稀古籍古典为头筹,而今年的有本将军一人主持!那头筹更是价值万金的十九玄铃锁一条。”
“如此说来,是好事?”
“何出此言?”
“将军想啊,只有能力大的人,才会被赋予重任,连诗词会都交由将军管,可见将军责任重,能力大,前途无量!”
韶绾一番话,哄得司马珏很是高兴。
司马珏重拾信心,“韶绾姑娘果然是本将军的解语花啊,本将军这就回去重新安排!”
说着,司马珏将一枚金元宝往桌上一扣,阔步离开。
屋内安静下来,床下的沈长离开始捋方才的对话。
四月二十三的诗词会,本该由皇家学院主持,今年却交由一个武将出身的司马珏管,这大约是为了保障奖品十九玄铃锁的安全。
十九玄铃锁,听起来有点耳熟,好像是个类似于鞭子的武器,可诗词会为何要用一个武器作为奖品呢?
管他为什么,十九玄铃锁可价值万金啊!
本对诗词会不感兴趣的沈长离,突然来了几分兴致。
“姑娘是喜欢钻人床底,还是喜欢偷听人说话?”
韶绾的声音唤回沈长离的思绪。
沈长离从床下爬出来,干笑两声,“一切都是事出紧急,韶绾姐姐不会介意吧?”
“我若是介意,早在进门时就叫人把你轰出去了。”
“原来韶绾姐姐从那个时候就发现我了?”
韶绾拿起沈长离喝剩的茶水,沈长离瞬间明白,却又意外韶绾观察细微。
“说说吧,此番过来又是为了什么事?”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姐姐,嘿嘿,老规矩,我还是要见温东家。”
韶绾被沈长离这油嘴滑舌的模样逗笑,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你与东家心有灵犀的缘故,东家今日离开时,已经将这几日来的盈利交给来我,让我转交于你呢。”
一边说,韶绾一边从柜子里取出一只檀木盒子。
“喏。”
沈长离并未打开清点,只道:
“温东家去哪儿了?”
“你不知道,我们东家见头不见尾,没人知道的。”
“这么神秘?”
沈长离撇撇嘴,她本来还想找温澜打听玄冥的,看来是没机会了。
“好,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沈长离说了句再见,纵身一跃,离开了揽月楼。
而这一幕,刚好被一身玄衣的寒君袂收入眼底。
上次原来是翻窗逃走的……
身形一跃,跟了上去。
沈长离察觉到身后的暗影,足尖一点,就不见了人影。
寒君袂停下脚步,狐疑的打量着眼前的死胡同。
奇怪,人呢?
“小相公!”
头顶传来一声呼唤,随后一个倩影从天而降。
寒君袂避无可避,伸手接住了沈长离。
细碎春花中,寒君袂看见了比花儿还明媚的双眸。
“小相公,怎么又是你啊?”
寒君袂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被这坏丫头耍了,眼中添了几分寒霜,将沈长离甩了出去。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才对吧?”
“哎哟!”沈长离扶腰起身,
“你把人家弄疼了。”
“为何出入揽月楼?”寒君袂继续发问。
沈长离一脸无辜,
“天地良心,我…我是去抓我爹的!”
“抓沈国公?”
沈长离坚定地点点头,一派义愤填膺的样子:
“就是他!这个色心不改的老王八蛋!我娘死的早,他背着我找后娘也就算了,居然还来青楼!”
寒君袂嘴角抽了抽,敢这么毫无顾忌骂自己父亲的,沈长离也是头一个了。
“那沈国公人呢?”
沈长离顿了顿,心道:这玄冥怎么跟寒君袂一样不好糊弄?
她垂下头去,挤出两滴泪水,随后才抬起头来。
“我爹…我爹当场骂了我一顿,还让我滚,我若是不滚,他说,他说就去告诉摄政王我出入青楼的事,寒君袂那么凶,他一定会打断我的腿的!”
沈长离控制的极好,说完这句话,眼角才划过泪珠。
她演的生动,也成功的勾起了寒君袂的同情心。
寒君袂带着几分自我怀疑,
“摄政王真的很凶吗?”
“那当然了!”沈长离擦了一把眼泪,滔滔不绝的吐槽起来,
“他可是手握杀生大权的战神王爷!时不时的用鞭子缠我的腰,然后又让我滚,你说这人奇不奇怪?我看他简直就是猪油蒙了心脑子勾了芡!”
“哼,既然你这么怕他,你就不要做这些令他生气的事啊!”
沈长离眨眨眼,对眼前男人激动的情绪有点不理解。
“我骂他的时候你生什么气?”
你骂摄政王跟骂他有什么区别?
但寒君袂绝不可能让沈长离知道,他就是玄冥。
寒君袂尽力平复胸中怒意,只警告道:
“不许再去揽月楼!”
隔着面具沈长离都能感觉到寒君袂滔天的怒意,连忙应声回答:
“好好好,只要小相公不生气,我保证下次不去了,不,没有下次!”
寒君袂打量沈长离一眼,冷哼着没有接话,只道:
“一个闺阁小姐,这么晚了外面鬼混什么,还不快回去?”
沈长离连连应是,刚转身又回过头来,
“你今天找我…就没什么事?”
经这么一说,寒君袂才想起来找沈长离的正事,干咳一声: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