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张贵笑着问了一句。
魏忠贤以一副秒懂的样子,笑了起来:“可惜咱家不能去照顾您的生意,但咱家会替您宣扬宣扬,很多文臣都喜欢这个调调的,毕竟文人骚客嘛。”
张贵无语。
……
“你说什么,这张国舅没有生气,还要了西山做自己的庄田?”
内阁。
来这里的户部尚书汪应蛟向叶向高、刘一燝两阁臣说了张贵来要走西山作为御赐庄田的事后,刘一燝就先失态地问了一句。
汪应蛟点了点头。
刘一燝见此,就看向叶向高笑道:“元辅,看样子这国舅爷还是被我们糊弄住了!”
说着,刘一燝又笑着说道:“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乡巴佬,什么都看得上!如今给他一些没人要的烂地,他也还是要了。这就和一些野狗,随便给他一点子残羹剩汤,就高兴得不行一样。”
叶向高则问着汪应蛟:“国舅爷一个人来的?”
汪应蛟回道:“还有魏忠贤。”
叶向高想了想后,就又问:“魏忠贤说什么了没有?”
“魏忠贤倒是比国舅爷自己还激动,非说我们这样做是在欺负皇亲。”
汪应蛟回道。
“没错,我们就是在欺负皇亲!”
“他张贵以为自己姐姐成了皇后,就能我行我素?”
刘一燝呵呵冷笑起来,又道:“不敬我士大夫,连庄田都不会给他一块好的!”
刘一燝说了一句,又讥笑起来:“不过,他魏忠贤肯定没想到,这位国舅爷会连西山都看得上,一副穷怕了的样子。”
叶向高道:“不能轻视了这位国舅爷,他或许只是在暂时忍让,也或许是有别的主意。”
“管他呢!当初,让你们户部只给他张贵划出没人要的地做庄田,还担心他会闹,如今他既然不闹,无论如何都是好事。”
刘一燝道。
叶向高则道:“仆还是那句话,对于张国舅,我们不能不以等闲之辈视之!得仔细想想,他为何会说西山还可以?”
叶向高这么一提醒,刘一燝和汪应蛟只得仔细思索起来。
突然,刘一燝道:“我听说,只是听说,有些做风月生意的,为显出不同,尤其为吸引一些好参禅谈释家事的文臣士子多施灯油钱,会让一些颇懂释家学问的女子为尼迎客,常因此使得一些山川之中的尼姑庵夜夜笙歌、日进斗金,你们说,他张国舅是不是有意要做这生意,才觉得西山不错。”
“有可能!但张国舅这样做岂不太伤风俗?”
汪应蛟道。
叶向高笑道:“他张国舅会是在意礼制风俗的人?”
刘一燝听叶向高这么说,便点点头:“元辅说的是,张贵此人,很可能干得出这事来!”
“也罢,真正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堂堂国舅也只知取利,不顾世风。”
叶向高叹气道。
汪应蛟因此点了点头:“他张国舅真要这样做,得让人弹劾啊!岂能容他这样坏我大明风俗!”
叶向高也沉声道:“他若真要这样做,仆也不会坐视的!宁辞官也决不能容忍张国舅做出坏我大明世风之事!”
接着,叶向高又道:“不过,我们文臣也得洁身自好,可不能因他张国舅败坏世风,也真的都跟着去做这样无廉耻的事!”
刘一燝跟着附和道:“是啊!不管如何,且洁身自好吧,敝人到时候肯定是不会去他张国舅的西山的。”
刘一燝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当晚,他一回府就将自己的家奴刘七传了来,嘱咐道:“你这些日子去打听打听,张国舅在西山的庵子何时迎香客。”
“是!”
……
张贵真没打算在西山做什么佛媛生意。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