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一愣,片刻便立马回过神来:“你诅咒我?”

我随意的笑了笑,是不是诅咒心里清楚不就好了吗?

秦朗费尽心思把朱芊芊塞进刺桐红银行,在那之前我们的关系还没有破裂,这也就算了,二课我一离职她马上就顶替我的职位。

在他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可有半分想到这对我是否公平?

“大家心里都清楚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来询问我?”我没有在搭理他。

回到别墅时,我只觉得一身疲惫。

进了浴室,调了水温后我整个人泡进浴缸里。

这时程浔声却突然给我打了电话,他要和我说的正是离婚一事。

原来今天已经周二,之前程浔声给我卖的关子,让我顺利把房子拿回来,还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婚的妙计,我倒真想知道是什么计划。

“陈小姐知道自己的丈夫从事什么工作吗?”

一年多的枕边人,我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

“宠物医院?”其实我当初也没想明白,为什么秦朗想要开这样一家医院。

明明他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善意与爱心对待小动物。

不过那会儿他开店的时候,说做宠物医院非常挣钱,所以我也就没有阻拦。

甚至,以前我下班早的时候会到医院陪他工作,但我经常看到他特别不耐烦地拎着小猫小狗的后脖子,将它们用力丢进笼子里。

好像,他们那儿还有电棍电棒。

可是离婚一事,和秦朗的工作有什么关系?

程浔声的语气含着笑:“常说清官难断家务事,离婚说到底还是你们夫妻两的事情,要是陈小姐手上能有些筹码,还怕您的丈夫不肯让步吗?”

我握住手机的手紧了紧,开门见山:“程先生是查到什么了吗?”

“之前我私下找到了好几位秦朗的员工做调查,发现秦朗存在虐待小动物的行为,我这里有视频和录音,陈小姐是否需要现在查看?”

我呼吸一窒,但又答应下来。

视频里的那双手我一眼就可以认出来,无名指上是我当初和秦朗结婚的婚戒,而后来我才发现这戒指一款三式。

女戒有两版设计,但都适配男戒。

理所当然的,有一枚戴在了我的手上,而有一枚自然在朱芊芊那儿。

视频里的画面愈发变得恐怖血腥。

病恹恹、不舒服的小猫小狗吃药打针半月不见好转,很快就被秦朗注射了“安乐死”;狗吠扰他也会被毫不留情地电击,甚至他还把寄存在医院里的猫狗私自贩卖给屠户,而告诉猫狗的主人,它们病死了。

浴缸里的水漫过我的颈窝,我的下巴……在我以为我要沉下去时,程浔声问我:“这是我目前为止能找到的筹码,陈小姐接下来想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靠我自己么?我没来由地笑了笑。

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我拍了几张浴照打算发给秦朗,当然不会有多露骨,只是风光和春意若隐若现,足够撩人。

没想到我突然手抖,居然发给了楚庭!

我手忙脚乱地撤回,祈祷着楚庭千万不要看见。

水温渐渐冷却,我从水中站了起来,拿过浴袍包裹过自己身体。

不放心地看了看我和楚庭的聊天界面,它依旧干净,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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