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高山巅,群宫中。
一座座古朴典雅的宫殿坐落在高高的山顶。
宫殿群的前面是蜿蜒的山路,一直延伸至山脚又平铺向远方的平原,后面是一处高悬的断崖,崖下黑压压的不知几深。
一间清雅典秀的房间中,床上躺着一个六七岁的女童,此时正闭着眼睛昏睡,眉头深深皱起,似是在呢喃自语,像是正在经历什么可怖的事情一般。
女孩儿的床边坐了一个穿着黑色华贵长袍的男子,他头发上系着一个发冠,一支银色的发钗别在上面。形容俊逸又略显霸气。
他正握着女童的手,皱眉沉思。
忽然那女孩儿惊叫一声睁开双眼,眼中全是迷茫和惊恐。
“哥!”她大叫一声坐起身来,手也不由地从男子手里抽出来,男子微微晃神,见她坐起来,惊喜的叫了一声:“不悔,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那女孩儿似乎才反应过来身旁有人,惊叫一声躲到床的更里面,质问道:“你是谁?”
旋即打量了四周一眼,又问:“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我哥呢?”
经典三连问,那男子愣了好几息,才不解地问道:“不悔,你怎么了?我是你爹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女孩儿也愣了一下,随即将被子拉过来盖住身体,气冲冲地对男子说:“你放屁,还我爹?我老爹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叫我不悔?还有我问你这是哪儿?”
又是经典三连…男子见她这样,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上前一步似是想要抱住她,不料女孩儿却猛地一下将被子甩到男子头上,接着从另一边跳下床,就要往外跑,结果一个没站稳,直挺挺地摔到地上。
直摔得是眼冒金星,手麻脚软,她支起身子揉了揉摔疼的手腕,却又忽然愣住了。
“我的手?”说着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我的身体,怎么会这样?”
男子把被子从脸上拿开,见到女孩儿摔倒,连忙上前一步扶起她,心疼地说:“不悔,你这是干嘛,伤到哪儿没有。”
这次女孩儿没再挣开男子,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这是怎么了?哥哥呢?哥哥你在哪儿?”
男子将她抱起重新放回到床上,又给她重新掖好被子,无奈地说:“什么哥哥呀不悔,你这是怎么了嘛?脑袋被砸迷糊了?”
小女孩儿撇了他一眼,“你……”。
刚要说话,突然脑海中一阵刺痛,仿若一道闪电劈过,随即她痛苦的捂着脑袋惨叫起来。
男子见此大急,急忙出声询问:“不悔,你怎么了?不悔?你说说话啊。”
可女孩儿只是一个劲儿地捂着脑袋惨叫。男子正手足无措呢,突然,一团绿光从男子的怀里飞出,是一块儿雕刻着龙形图案的玉佩,龙头的部分却是残缺了。
这玉佩飞出后,先是在女孩儿头上盘旋着,转了好几个圈,从玉佩中射出一道淡淡的绿光,照在女孩儿的头上,随后玉佩也缓缓落到女孩儿光洁的额头上,女孩儿的疼痛似乎有所缓解,她慢慢垂下手,昏睡过去。
一旁的男子惊讶看着这一幕,看到女孩儿昏睡过后,又急忙喊了她两声,却没得到回应,当即抱起她走出房门。
房门外是一条长廊,十几根粗壮的柱子一路排列开去,男子抱着小女孩儿走在长廊上。
边走边喊:“快,快来人呐,来人呐。”
有两个身着蓝袍的男人从柱子转角后迎上来,躬身一礼,“在!”
男子脚步不停,对两个蓝袍男人吩咐道:“快去请胡先生过来。”
“是!”其中一个蓝袍男人应了一声,转身向另一个方向奔去,另一个就一路跟在男子身后。
而男子抱着女孩儿,穿过长廊来到一片小院儿,穿过一片草地进入一间幽暗的房间,蓝袍男子停在门外把守。
房间内摆放着好几个蒲团,围成一个圈,蒲***是一座长方体形状的冰桌。男子将女孩儿放到冰桌上躺好,随即盘腿坐到一个蒲团上,双手聚于胸前划了一个奇异的手势,接着对着冰桌上的女孩儿遥遥一指,一道无形的劲力从他指尖射出,缓缓进入女孩儿的身体…
许久之后,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听到门外的蓝袍男子喊了一声:“胡先生,左使就在里面。”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只见他身着一套深灰色的长褂,腰间用一条长带系着,头上一根木杈随意的插在有些杂乱的头发中,面上留着一撇八字胡,正是那所谓的胡先生。
他走进屋中,看了一眼躺在冰桌上的女孩儿,接着面向黑袍男子行了一礼问道:“杨左使找我?”
杨左使缓缓收回手,调息了一阵,然后才站起身对胡先生抱了抱拳,说:“胡先生,还得麻烦你给小女看看,今日她终于醒转过来,却不知怎的是浑浑噩噩,又是头痛难忍,而这玉佩竟然自动飞到她头上,接着她就昏迷不醒了。”
说着杨左使上前指了指女孩儿额头上的玉佩,又接着说:“我怕她又像那日一样血气翻涌,经脉逆行,再出了什么岔子,就给她带到这冰床上,施以内力为她稳住心脉,等先生你来给她看看。”
说完他焦急地看了女孩儿一眼,等着胡先生的回复。
而胡先生则是皱了皱眉头,上前用手搭在女孩儿手腕上,片刻后,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胡先生收回手,把目光放到玉佩上,观详了好一会儿,才对杨左使回答道:“左使,那日我已经给杨小姐看过了,只是练功时被这玉佩天降的余波扰乱了心神,致使走火入魔才经脉逆行,我已经为她调理过了,如今也已经心脉平稳,按理说只要她醒来就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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