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天,傅衍晚上同样没有加练。
余乐年邀请他去家里吃晚饭,说是其父的意思。
傅衍心想,余鸿飞终究还是要介绍女儿给他认识。
他现在虽无意男女之事,不过认识一下也无不可。
余鸿飞是教练,在武馆是有身份和地位,他愿意跟一个刚转正的弟子结交,傅衍没有理由拒绝。
余家离武馆不远,他们走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到了。
一路上,余乐年的话不少,却没有一句提及家人。只是到了家门口时,他说了一句:“等下见到我妹,她可能一句话都不会对你说,并非对你不满,而是她……已经三年没开口说话了。
“当然,更有可能,她不会出来会客。以前父亲带来的青年才俊,她顶多只是隔窗看看。”
余乐年的话,给傅衍心里蒙上一层阴影,这次晚饭恐怕不会像他想象的那般愉快。
由于他们没在武馆吃饭,走进余家的时候,正好是夕阳将落未落之时,傅衍可以看到余家的陈设布局。
余家的装修,可以用两个字形容,大气。
这是高情商的说法,低情商说法叫做:空旷。
前院没有假山假水,没有任何摆设,只有被石板路隔出的一块块空地,上面长着一些稀疏的野草,半死不活的样子。
只有围墙跟前,种着一排竹子,也不是被精心照料的样子。
眼前的场景,搭配夕阳残照,给傅衍平添一种萧瑟的感觉。
余家准备的晚饭很丰盛,肉食居多。共有五人一起吃,余鸿飞夫妇,余乐年,傅衍,还有一名长相秀美的女子。
据余乐年介绍,女子名叫梁雪意,也是霜刃武馆的弟子。
看余乐年和梁雪意亲密的样子,应该是在处对象。
席间的气氛有点诡异。
女主人一边大口往嘴里塞肉,一边默默垂泪。
余鸿飞见傅衍表情有异,解释道:“我夫人信佛,觉得众生有灵,众生平等。可她又喜欢吃肉,所以每次吃的时候,都是一边吃,一边流泪忏悔,洗刷自己的罪孽。我们都习惯了。”
习惯了?
傅衍看了看另外几人,好像确实习惯了,包括梁雪意,只是默默吃菜。
他已经无心吃饭,只想着晚饭结束,早点道别,所以随手夹了几样素菜,扒拉几口饭,做做样子。
好不容易吃完晚饭,余鸿飞又叫傅衍喝茶。
收拾餐具的、端来茶杯的,都是梁雪意,余家竟无一个杂役仆人。
喝茶时,余鸿飞说道:“我女儿余菀青,已经三年没说过话了。我问遍名医,给她吃了不少灵丹妙药,都无济于事。”
傅衍心想,余菀青多半是心理出问题了,不对症下药,估计很难解决问题。
“令爱或许有什么心结?只有解开心结,才能令她重新开口。盲目吃药的话,未必有好处吧。”
余鸿飞点点头:“没错,有大夫也这样说。他建议多找同龄人跟菀青相处,或许能帮到她。我邀你前来,便是为此。
“可菀青不爱见生人,之前我请来的人,不论男女,她都很少见。雪意这么好的人,她们也相处不来。”
傅衍觉得,不管是礼节,还是对余小姐的建议,他都做到了,可以请辞了。
就在这时,一位清丽绝俗的少女,突然走入厅中。
余鸿飞、余乐年、梁雪意三人都叫了一声:“菀青。”
余菀青却充耳不闻,径直走到傅衍跟前,拉着他的手臂,将他牵到屋外。
她背对门口,挡住屋内的灯光和目光,在傅衍手心里写道:
“这家人都不正常,包括我,少跟我们往来,对你好。”
随后,余菀青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的步子很轻,在檐下的阴影中无声无息。
余鸿飞快速冲到傅衍面前,抓住他的双肩,激动地问道:
“菀青是不是在你手上写字了?菀青跟你说什么了?”
“令爱说时辰不早了,让我离开。”傅衍想趁机开溜。
余鸿飞却似乎没听到他的话,说道:“不错,不错,菀青愿意跟你交流,这是个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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