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宛贵妃这话,清欢可真是既尴尬又无奈。

其实她的本意,是想回东宫继续服侍许静辰啊。

可她敢这么说吗?

但见许静辰苦着一张脸,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儿臣怎么不省事了,母妃几时变得这般偏心。”

没想到堂堂太子殿下竟然也会撒娇!而且,他撒娇的模样,也太可爱了吧!

清欢杏眼发光,心上某一处又被狠狠地撩拨了一下。

见自家儿子这副不服气的模样,宛贵妃忍俊不禁:

“哈哈,看你往后还敢不敢欺负阿娴。”

许静辰微微嘟嘴,心道自己大概不是母妃亲生的。

不过宛贵妃到底说话算话,说派人就一定会派人:

“往后叫浣哥去东宫服侍你吧,虽比不得你那茉容年轻貌美,却是个极稳重本分的。有她过去协助茉容一同管事,也能好好整治整治那些没脸的。”

许静辰倒也并不在意这些,便一脸无所谓道:

“母妃做主就好了。”

最终,清欢就这么被宛贵妃扣在了毓宸宫,而浣哥则服从调配,默默跟着许静辰回东宫去了。

且说那浣哥自到东宫以后,莫说是旁人,就是茉容也少不得要敬重她三分,尊称她一声“浣姑姑”。

之前在毓宸宫时,浣哥便是嫦芙的好姐妹加得力助手,如今到了无暇宫,自然是将那些宫人制得服服帖帖。

克扣了清欢七身宫装的直接责任人小惠被罚去两月例银,而茉容也因管教不严,被罚去一月例银。

浣哥才不管是不是十殿下的意思,从来一板一眼,只认宫规,只要不是东宫主子的意思,那就得罚。

而那些本该轮班打扫宫苑,却都推给清欢一人的,每人结结实实吃了好一顿板子,并直接被罚去了半年的例银。

当中自然有几个不服气的,因素知这东宫主子最厌烦管他们的琐事,便合伙商量着告到宛贵妃那儿去了。

不想一向好性儿的宛贵妃也没给他们好脸,只教他们安分守己,若再生事便撵出宫去。

之后东宫便一派祥和,风平浪静,再无人敢造次了。

只偶尔三两闲谈,也不过是恨自己没有清欢那样的好命,一个个醋溜溜眼热热,心下少不得对清欢生出几分嫉恨来。

再说清欢自住在丁香阁后,每日间与宛贵妃形影不离,端茶倒水聊天解闷不在话下。十天半月下来,两人倒比亲亲的母女还要亲了。

许静辰每日晨昏定省,少不得要同清欢说上几句话,二人又皆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一来二去地便也更加熟稔起来。

某日,号称锦南城“牵丝二绝”之一的清欢,为了不将苦学多年的本领又还给老师傅,便决定“重操旧业”。

于是,就在她认真描画她最拿手的牵丝人偶时,许静辰刚好看到,一时好奇,便凑过去看了看。

又某日,清欢读《王摩诘集时有几处迷惑,恰好见许静辰过来,便虚心请教了一下。

许静辰也不是那等傲慢之人,也就少不得指点了一下。

不管清欢心里怎么想,至少在许静辰看来,这些无非也就是两小无嫌猜的事。

可传到好事者的耳朵里,便不可避免地变了味道。

“太子殿下与娴姑娘可真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呢!”

“可不是嘛,那日我还看见,太子殿下和娴姑娘坐在一起,吟诗作对呢!”

“是啊是啊,我也看见了,太子殿下还与娴姑娘一起玩牵线木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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