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爷,“许庆似有许多话要讲,一时之间又仿佛不知道该从那里开始,便想先解下许家族长防备,笑道,
“我能有什么话,不过是许久未和您喝酒,今儿虽是洞房花烛之夜,我就更要谢过二爷爷的美意了。
孙家娘子着实是上上之选,人儿自不必说,脸圆似月,目似秋水,性子温婉,我可是打心底里喜欢的紧。“
许庆斟满许家族长许裨杯中酒,又自提了一杯,握在手里,笑道,“二爷爷,先前孙儿心中不畅,不愿接亲不说,倒是又错怪了你们,罚酒一杯。”
一杯酒下肚,许庆脸上笑意渐甚,倒让许家族长许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觉得许庆的这个转变,未免太快了些。
白天时候还抵死不从,这会子偏就心里喜欢的紧?
作为一个过来人,许裨为人虽粗豪了些,但他以为在男女之事上面,自然比许庆高了几层楼不止。
“这小子,难保是已经圆了房,食髓知味,这才大有转变,可他又……”许裨暗暗点头,心里赞叹,“果真是咱们庄子第一个中了秀才的读书种子,对女色浅尝辄止,不贪恋,倒是一等一的心性了。
只是,那孙家小娘子,我原来也见过几次,目含秋水是什么我倒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脸圆似月了,不是一张瓜子脸的美人儿么?
要说她温婉,这倒也未必,孙家娘子祖父我亦是认识的,惯会舞刀弄枪,耍狠斗勇,这孙女儿倒也学了他八分。“
许裨自然有些疑虑,不过倒都不重要,他只在乎许庆已经接受了孙家娘子,又很是满意,这就难得。
其实许裨不知道,许庆这般说话,当然有自己的想法,无外乎是想从他口里试探一番,“洞房”里的那个新娘,是否是孙家娘子,还是另有其人。
他本可以直接问,但又碍于自己穿越者身份,怕被识破穿帮,这就有些不妙了。
许裨见许庆喝了杯中酒,又有这般心性,心里畅快不说,更是觉得,有孙若许庆,当可长笑耳,便道,
“好,好好,庆儿,许是孙家娘子贪嘴了些,体态丰腴,以后,她为娘子,你为郎君,自有你管束,你不埋怨二爷爷就好,何来罚酒?”
他自又喝了杯中酒,已不似刚才时那般面对许庆时,有着些愧疚,有着些紧张,眼里多了赞赏,自得。
“贪嘴么,丰腴?”听得许裨这般讲,许庆已有七分把握觉得,自已娶得新娘,可能并非是孙家娘子了。
他心有疑惑,这便说道,“二爷爷,今天是孙儿大喜之日,不知道在咱们庄子外头,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许庆搞不懂的是,娶亲还能娶错人,这不仅戏剧化,更是滑天下之大稽,闻所未闻,断然是其间生了什么事情。
他心里有几分肯定,洞房里的人不是孙家娘子,而是自己心底深处,一直藏着的一个影子,但那人是谁,他又不甚了了。
“她到底是谁呢?”许庆自问,却犹如断了片,记不起来,又暗道,“如果他不是孙家娘子,那真正的新娘,又去了哪里?”
“庆儿,”一听许庆这般问,许裨脸上突然涌出怒气来,也不避讳,反而猛灌了几口酒,说道,“这些时日,田庄左近,特别是河堤沿岸,多有贼人肆虐,不仅抢劫财物,更是掠了不知道多少的小娘子,实也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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