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不好了。”李裨刚说要带许庆去迎一迎生先,那王狗儿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厅外,回禀道,

“庄子口……庄子口来了一队骑兵,个个顶盔带甲,手执兵刃,说是要来拿人。”

许裨当即站了起来,脸上不悦,说道,“他们倒来的早了些,想来必是贾府里来了人,或是那王子腾也说不定。”

许才落下,许裨兴冲冲的就往外头走,其他三位族长亦是,包括孙家老爷子,也拄着拐杖向外。

“王子腾?”许庆一边赶上行走飞速的许裨,一边搜刮自己脑海里,有关王子腾的信息,知道他是京营节度,不仅管理着三大营,还有火器营。

似他这样的武将,已经可以参知军事,手底下自然都是精兵,若无战事时,拱卫京城无虞,或有战事,则拱卫陛下大帐。

这当然是因为大乾朝的皇帝们,脑子都一根筋,喜欢御驾亲征。

知道是王子腾来,许庆略有骇然。

人说先礼后兵,这是直接就图穷匕现了,他觉得今天这事儿,恐怕是很难善了,便截到许裨前头,喊道,“二爷爷,几位爷爷,且慢。”

到这一刻,许庆似乎有所悟,他突然就有些明白了昨儿晚上许裨为什么要那么做,到底是什么逻辑。

刘家庄里有没有秘密,这个先不说,就说许裨和几位族长的另一层意思,恐怕对于自己和贾元春拜了堂这件事情,他们压根就没打算让自己亲自面对,或者说,独自面对。

可能,一开始就是这样。

从在许家听到消息时,或许许裨已经在思考对策,后来四位族长又一商量,就把这事儿完全的揽在了整个庄子,所有人的身上。

这是要举全庄之力,为自己平事儿啊?

甚至是孙家老爷子,也只是面色不善而已,还希冀着孙若微一朝得脱时,继续这场大婚,话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埋怨。

许庆陡然就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废物,有些后知后觉,顿觉何德何能,承受不起,便说道,“几位爷爷,你们大恩于我,太过沉重了些。

这件事情,我断然不能殃及刘家庄,我许庆虽只是一介读书郎,可好歹知道羞愧二字,断然不能连累旁人。“

这倒不是许庆装十三,非要这般讲,而是他也推演过事情可能会向那个方向发展,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只没料想到,许裨一次次不按常理出牌。

“呵,“许裨和其他三位族长速度缓了缓,不待许裨说话,刘家族长刘安笑道,”庆儿,你是怪我们几个老东西擅做主张,没和你商量么?

如果这样的话,你则错了。

你的事情,就是咱们刘家庄的事情,概莫能外,又何分彼此,既然我们几个老东西还能顶些事情,就不能让庄子里的人吃亏。

元丫头既然是我刘家庄的新妇,那么,即便是国公之家,又如何?“

这话儿说的有几分霸气,但许庆听来,多少有些悲壮了。

“然也,“许裨接话道,”庆儿,羞愧之事休要再说,二爷爷上阵杀敌的时候,那王子腾不过是一个军中校尉,我又怕过谁来?“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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