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
一股不详的感觉充斥李业的心头。
难不成这批起义军,才占领仓山城七八日,就堕落到自相残杀的地步?
李业再度续问,可是老者也不知道个子丑寅卯
他只是看到仓山城处处都是饿死的人,哪里都在杀戮,才急忙逃离的
拜别老丈,李业又一连打听了七八个灾民,得到的信息确是一样的
那就是
仓山城彻底乱了,到处都在抢劫,到处都在杀人。
“屯长,我看这股义军比之流寇都不如。占领城池不过七八日时光,竟将好好一座城池搞得犹如人间地狱一般。”
曾婉妹心疼地看着路边儿一个瘸了腿的母亲,抱着怀中的小儿蹒跚前行,红着眼斥骂道
“耳听不一定为虚,眼见不一定不为实。如此看来,这帮义军必然是乱了”
扬鞭上马的李业,神情严肃的紧。
“那我等还要去接触这些暴民吗?”见李业神情肃然庄重,有些担心此行危险的曾婉妹,弱弱问道
“去,干嘛不去!
若区区一群杀红眼的饥民都畏之如虎,那还谈什么驱除北蛮,恢复圣乾的大计
我辈男儿,刀山火海,当无所畏惧!”
三人快马狂奔,不时便到了仓山城外。当然并未进入,而是找了个无人的茅草房,暂时定下身来。
城内暴徒虽可接触,但不可瞎接触
他李业,至少要搞明白城中有几股势力,为何开战火拼,而后方能谋而后动。
若是莽夫一个,啥也不顾就闯进这势力盘根错节的仓山城,那他不死谁死?
由此,抓一个靠谱点儿的舌头就非常有必要了。
一个时辰后
一个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义军头目被张龙扛着扔到了茅草屋里
也怪他倒霉,
仅仅带着三个兵丁就敢在城外劫掠饥民,欲发一笔小财,却不料遇到了李业这三个杀才。
结果嘛,显而易见
自身被掳,三个手下被杀,
且尸体都不用处理,饥民出身的他们,连个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拿起刀是暴民,放下刀是饥民,扔在野地根本没人在意。
随着将其嘴中破布拔掉,脸像球一样肥的军头,瞬间求饶
“大爷,饶我一命啊。我还……”
“等等等,我有话问你”
见其要千篇一律,李业直接打断。
“说说城里的情况,越详细你活命机会越大”
“不知大爷要听什么方面?”肥脸头目一听到活命,肥硕的两颊肉瞬间激动地一抖一抖的。
“我是让你说,不是让你问
再废话一句,先剁你一指头助助兴。”
“好好好,大爷,我说我说”
“自本月二十号,我等在大头领林豹带领下,聚集万余饥民里应外合拿下仓山城之后,在深山里占山为王多年的我等才算是见了世面。
城里的宅院是那么宽敞亮堂,望门的娘子是那么的身段儿标致,更别说那数不尽的粮食与财富了,可是馋死个人。
三个头领及我等都是苦哈哈出身的人,就是因为在寨子里快饿死了才铤而走险聚众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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