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卧室沉默良久的严怀瑾,听着父母在外面吵闹谩骂的声音,他回想着自己过去的十八年,没有生活,只有考试,刷题,拿奖,赞誉来自同学老师以及其他人,在父母这里,只有不满意,和可以做的更好。

严怀瑾说,这世界好像并不让他满意,而他也没让父母觉得满意,他们说他让他们失望了,这次居然还拿不到第一,不就是个裸分,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没出息,没用。严怀瑾这么想着,那既然如此,他就选择跟这个世界告别了,这样,父母也不会因为他而争执吵闹,他也不会再期待什么了。

于是便有了开头的一幕,倒在浴缸里的严怀瑾,撕心裂肺的严母,后悔莫及的严父,可即使到了这一步,严父严母还是一如既往地互相指责,不就是多说了他几句吗?至于这么不争气的就去死了吗?

三人听完了严怀瑾的过往,再看着眼前依然乱成一团的严家父母,骆坤禾开口说:“我现在能去揍他们一顿吗?父母好像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当然了,我爹妈这样也就算了,我反正也没干过什么让他们满意的事,你,唉”

“附议,方便告诉我们,你父母住在哪里吗?我去砸你们家玻璃!”南羲愤愤不平的说。

“呵呵,不用了。”严怀瑾淡然一笑,“我死了很多年了,这次,我只想帮帮我弟弟,不想他重蹈覆辙。”

“弟弟?”骆坤禾说,“你父母在你死后,又要了一个孩子?”

“嗯,这些年我看着他们的一切,还是不会做父母,施加在弟弟身上的一切更是变本加厉了些,深夜的时候,弟弟总是对着我的照片说让我带他一起走。”严怀瑾看着弟弟哭红的双眼,想做点什么,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这次随着三人在大厦一层层的打开谜团,他终于有了现身的机会。

“怎么帮?”南羲问。

“幽都尺素啊,笨蛋。”秦月敲了一下南羲的脑袋。

“那玩意儿写了得烧来托梦啊,管用吗?”南羲十分怀疑托梦对严家这对奇葩父母不起作用。

“要是不烧,能当普通信件邮寄吗?”骆坤禾想了一下,这该怎么搞,要不,去问问跛叔?这般思索着,骆坤禾让三人回宿舍,她去负一楼问问跛叔。

这还是她们在这里工作了一两个月头一次来到负一楼,整个负一层被寂静阴森笼罩,只有骆坤禾一人的脚步声,“嗒,嗒,嗒”,骆坤禾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负一层最深处的角落里看到一盏微弱的灯光忽明忽暗,一个简单的铁架床,旁边破烂的单人皮制沙发裸露出来的棉花已然是包浆了,几件衣服随意的丢在上面,跛叔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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