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讨论一番。保文叫弟弟郑韬文看门,三人前去刘丹琪家。原来,这三人和刘丹琪是初中同学。初一聚会时别的同学都是新认识的高中同学。

刘丹琪家里有几个姨兄妹,除了两个约十三四岁的孩子。另外几人年纪都和大家相仿。三人进来,问候了苗延红一番。坐下一起攀扯一会儿。也有两个在一个学校的,只是不曾认识。有两个是才上大学的。李星辰和一个穿孔雀蓝衣裤的女生扯上了亲戚。又说自己能看手相,给穿紫红色滑雪衫的女子看起来手相。说是命中该有贵婿。那姑娘只是不信。又说事业有成,前途锦绣。徐若铭和郑保文只和刘丹琪及其姨兄扯话,说起初中时候的淘气。

李星辰又感慨,长大了一岁,说下以后打算报考的大学。又见刘丹琪太忙,三人告辞出来。想到去打台球,一时都有些手痒。

打台球最近的地方是庄里的小兰商店。上午半晌,郑韬文就是在那儿看见李星辰和徐若铭的。离着刘丹琪家不过几个庄户而已。

绕道串巷来到小兰商店。郑保文先付费十元排了队。老板说:“十块钱让利你们三把现在打的那三个人下来,你们就开打。我忙你们自己码球。”

此时台球桌前,站着看的人都是乡乡里的青年。还有两三个八九岁的小孩儿。正在打球的是杜青云和农场里面的实习女老师。杜青云一边瞄准,一边和那女子说:“叫两声哥哥,没准我心一软,就让你两杆。不然一杆挑完。”

那女子脆脆响亮的说:“一杆挑完你也要有那个能耐。你在这梓潼也是有名号的人,说话咋这么不中听,想当我哥,你称得起吗?”

杜青云,连进两球说道:“我们黄土地里长大的,说话水平低,能比上你教洋文的。你且看哥怎么进这个球!”正说着话,一挥手,后撤时捎到了站着的一个人。杆子走失了准头,三号球从洞口弹了起来。白球在盘里转了一圈,停到中间,正好对准了那女子的花球。

杜青云回头一看是郑保文。因以前欠赌债时和保文父亲借过钱,便没有说话。紧接着,实习女老师连进两球,还剩最后一个八号黑球。杜青云一边笑着说话干扰,一边冲着吹气。女子终因角度太难失手了。只说杜青云太小家子气。换了两次手,女子赢了这一局,成了1比1平局。

杜青云一边叫着梅老师,一边说笑着又打了一局,最后是杜青云赢了。梅老师便说还有事儿,让杜青云把钱付了,改天再请他。

杜青云拿出烟来递给同伙一根点着,又给自己点着了,吐着烟圈,看着穿着靴子走远的梅老师,说这个女人拽的很。还为人师表,听说连换了三个男朋友。

说着放下杆子要去付款,郑保文忙说:“杜哥,我们接盘,不如和我们帐一起算吧。”

杜青云说:“不用。你弄错辈分了,我跟你爸称兄道地的。以后记得叫表叔。”进店去只和老板说先记账。郑保文三人开盘,玩到三点多钟,散了各自回家。

再说过不了几日,保文的表兄吕子奇又要结婚。原来,郑宝文的舅舅家在河的对面。小时候,郑保文和弟弟每次寒暑假去舅舅家,都要小住几天,或十天半月。如今又过年又娶亲。宝文和弟妹都抢着要去。母亲只让保文先去。

宝文骑着自行车来到码头渡口,边走边看。空旷的田野,道路和渠埂边的树木都光秃秃的。河岸两边有的地方结着薄薄的冰。坐船过了河。看到那些熟悉的风景和村庄小道,心里感觉特别亲切和温暖。向阳处的柳树似乎已经萌芽了。有的村里人已经在忙着备耕拉粪土。一处河湾里有两对野鸭,在水里浮游。

不觉到了农场三队的家属住宅区。路口的小商店门口也摆着一个台球案,有几个青年男女在打球。向阳的墙角,几个老人在晒太阳。

想起一年前的夏天,他和表兄表弟三人走到这半道上歇脚。热的不行,正说着,有个冰棍解解渴多好!忽然,远处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姑娘骑着自行车,驮着一个冰棍箱过来了。保文和表弟便笑着喊着要买冰棍。吓的那个姑娘直接把车骑走了。保文还在后面追着大声喊,等一下我买个冰棍。保文还疑惑着说女孩是聋子。

表兄训他们道:“叫你们不要乱起哄,乱喊。你见过追着喊着买冰棍的吗?”保文一边想着笑了笑。还记得那姑娘跟表兄年纪相仿,一头齐肩秀发,模样清秀。

来到玉龙街姥姥家。见了姥爷姥姥舅舅舅妈,以及表姐,表兄弟。郑保文一一问候了。姥姥等也忙问他,他妈妈和家里人都可好,什么时候过来?表弟说,正好可以陪他去村镇街上一趟。回来正赶上吃午饭。又拿来一双油光锃亮的皮鞋,让他换上,神神秘秘的说,有好事儿。郑宝文换好鞋,随表弟去镇上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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