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尤建国打哈哈的这段时间,马金龙心里按按盘算,现在有了场地,就缺少创业的项目了,可是他有大方向,还是要从人们的吃喝拉撒着手,毕竟民以食为天。

现在可是90年代,是生活在一个物资相对比较匮乏的年代,大众的购买力本来就一般般。

倘若把二三十年以后的各种高档食品,饮品,保健品,突然如法炮制搬出来,恐怕大众也接受不了,毕竟很多人都是囊中羞涩,刚刚达到不饿肚子的地步,再好吃的东西,绝大多数人也买不起呀。

该谋划一个什么创业项目呢,马金龙很费脑筋,毕竟他现在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小伙子,一没人脉,二没资金。

他突然想到,何不从制作成本最低廉的罐头入手了,现在可是90年,当时罐头是新物件,还没有流行起来,也算稀有产品,有的人过年过节送人送礼,都吃罐头,真正流行起来是在94年左右,现在要是制作罐头,说不定能捷足先登,在本地打出口碑与市场。

既然混混严松白,他父亲严道新是当地的村长,何况夏季又是水果丰收的季节,正好有现成的原材料,做罐头,只需要去乡下收水果就行。

想着想着,马金龙佯装大醉,头靠着椅子,假装呼呼大睡,此举的目的,就是今天这顿饭,他不想请客了,以前都是原主老实巴交的,请这帮混蛋,今天也该这帮混蛋出出血,回请他。

马金龙闭着眼睛,酝酿了未来的商业蓝图,身旁的尤建国捅了捅他:

“金龙哥,这饭也吃的差不多了,要不咱们结账,换个地方耍耍吧!”

“啊!”马金龙假装一脸惊醒,他明白这几个混混又是想让买单,他故作淡定的在衣服口袋里掏了掏,实际上今天来之前就没带钱,不过还是装模作样的:

“咦,我记得来之前,我明明把钱塞在上衣口袋的,钱去哪儿了,难道来的路上,钱丢了,咦!”

马金龙故意一副焦急的样子。

尤建国嬉皮笑脸的说:

“金龙哥,不会是来之前就没带钱吧,跟兄弟们几个这么墨迹,有意思吗,今天这顿饭也就6毛钱!”

马金龙听了很不爽,一方面是觉得眼前这几个泼皮贪得无厌,同时又觉得原主老实巴交的被这些人吸血,他都看的可怜:

“建国兄弟,你是啥意思啊,你瞧不起兄弟我,是不是,我平时请大家吃饭,不是一次两次了,饭钱在路上丢了,我一肚子气还没地方撒呢,6毛钱,你还好意思跟我斤斤计较,你们几个偶尔请我吃一顿,怎么啦,再说我们都是好兄弟,我看今天这顿饭,就有你请客吧!”

尤建国一听说要他买单,肺管子都要被戳爆了,手下的混蛋严松白赶紧打圆场:

“建国大哥,金龙哥肯定是钱丢了,这次咱们就不为难他了吧,待会儿兄弟们几个去看录像去!”

尤建国也是要脸面的人,见状无奈,只好掏钱买单,他并不是惧服马金龙,而是现在为止,还是把马金龙当成傻瓜看待,偶尔破一次费,也没啥,平时从马金龙身上获得的好处不少,以后还要继续把他当冤大头呢。

尤建国把马金龙当傻子,马金龙也笑而不语,所谓的兄弟,所谓的哥们儿情义,不就是相互利用吗。

马金龙也不傻,和几个泼皮吊儿郎当的勾肩搭背,离开饭馆去录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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