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郭嘉还专门嘱咐了一句。
说若是韩馥言令兄与之合谋,还请谨慎些,钟书自无不允。
于是钟书跟着韩馥府的门客,从东郭的客舍出去,往韩馥府的方向走去——前几天钟书倒是去过投了个名片,只不过没见着。
这再见不着……他都要走了。
……
韩府。
让自己门客去请钟书不久后,便又迎来了一位客人。
“哎呀,是伯求公来了,真是稀客。”韩馥连忙行礼,却被来者扶住。
被唤作‘伯求公’的这位,便是南阳何颙了,其为党人,天下知名。与之为友者,俱是贤达,前有李膺、郭林宗、陈蕃之辈,后又荀爽、袁绍等人。
韩馥虽然身居御史中丞,权柄不小,但犹然不敢不尊敬这位党人老前辈。
何颙摇了摇头:“文节何必如此客气,你我是友人,又是私下相会,无需这般多礼。”
韩馥连忙将其请入房间,奉上热水,问道:“不知伯求公至此,有何教诲于馥?”
“因阴子循之事来矣。”
修,循也,阴子循即颍川太守阴修。
韩馥一听就明白了,当即就说:“馥也颇思及此事,不知伯求公有何法耶?”
何颙蹙起眉头:“本初欲进言大将军,使我四处奔走串连,同奏疏请赦子循。”
于是韩馥掏出一封奏疏来,就说我已经写好啦,明日便准备呈奏天子,只是我更在意那些阉宦们的态度:“阉宦欲再兴党锢,伯求公知否?”
“亦为此事。”
韩馥点了点头,又问何颙说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今有贤良方正为阉宦所害,其与馥是同郡,亦有些因缘。”
“哦?我亦有所耳闻,只是未得见面。”何颙颇感兴趣地前倾身子,“此事或有蹊跷,其果被害否?”
韩馥其实也不太知道那,只是太学里面一直在传这事儿,传着传着就传到他门客耳里了,然后他就知道了,于是解释说:“此钟叔瑾之言也,我正欲见之,并作试探。”
何颙面露沉思之色,少倾犹疑道:“文节可试其真意。”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韩公,某已请来了钟君。”
就见何颙从座中起身,往屏风后躲起,低声解释道:“文节与其相谈,我在不能令其畅所欲言,反倒不美。”
韩馥心下了然。
这个伯求公也想见见那位钟文卿。
想及此处,他起身去开了门,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迎着钟书道:“啊呀,某前些日公务倥偬,未能及时接见,让钟君久等了,还请不要介怀。”
钟书微笑着回以一礼。
谁知道这韩馥前些日子是公务繁忙,还是不想扯上关系呐?现在见着风评变了,加班加点给忙完了是吧。
“得见韩公,便是等再久也无妨。”
于是两人各怀心思,进了房间落座。
一落座,韩馥便发问了:“我闻文卿曾与颍川太守阴公有故,有诸?”
钟书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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