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横在两扇门上的木闩应声而断,两扇小门更是重重的来回拍打着。
早就嚷嚷够了陈江河冷冷地站在一旁,脸上有愤慨,有羞耻……
“你们在做什么?”
陈溪的声音很冷,两只眼睛如同刚才的黄金角蛇的眼神,紧紧盯着前面的这群人。
正准备往里冲的众人停下脚步。
那个出脚的陈天灯更是一脸讪讪的模样,悄悄退到人群里。
这种事若是事后知道也就那样,现在直接被抓了个现行,怎么样他都不占理。
“小……陈溪,你把我儿子给医死了,你要偿命。”
“对,偿命,偿命……”
陈天灯在后面嚷起来,没一会儿便汇聚了不少人的声音。
“你,你们疯了。”
陈江河的声音有些嘶哑,不过依旧扯起嗓子。
一路小跑到陈溪面前,小声地说道:“不是跟你说躲起来吗?”
“刚采摘的药材,你帮我看一下。”
陈溪卸下袋子,从腰间抽出锉刀,缓缓走向人群。
“你,你要干什么?”
陈勇铁有些打颤。
“你们都要我偿命了,我拉几个垫底。”
陈溪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人。
正面迎上他目光的,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都说杀人偿命,你胡乱医治,现在把陈百用治死了,偿命不是天经地义吗?”
陈溪认得这个肥胖的人。
肥胖的人一般是把眼睛挤成一条缝,这人却硬撑着三角眼。
“陈素手,怎么就说是我治死的,不是你医死的呢?”
本来喧嚣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齐齐看向陈素手。
陈素手却不慌不忙,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少胡说,我就把了一下脉,连药方都没开,怎么会把陈百用医死呢。”
“对,素手去看的时候,陈百用已经医治不了了。”
“你没有医治?”陈溪将目光落到另一个角落,“那就是陈仁心开方子了,你把陈百用给医死了!”
陈溪的声音一直很平静,平静到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事外之人。
“陈溪,我没想到你不仅医术不到家,连做人也不行,胡乱冤枉人。陈百用明明是你延误了治疗的时间,才使他病入膏肓,回天乏术。要是一开始就由我来医治,陈百用早就康复了。”
看着陈仁心退得一干二净,陈溪不由得捏紧了拳头,眼中微微透露出一股仇恨。
“六年半前,我爷爷弥留之际,你给他开了窜天香这味药,记得吧。他本能撑到来年年头的,结果连年尾都没走过去。”
陈仁心的双眼微眯,遮掩眼中的惊骇,嘴上却说道:“你懂什么?窜天香益阳补身,对身体有大好处。”
“窜天香是益阳补身,但也是虎狼之药。我爷爷本就是高寿之年,身体腐败,被你这济虎狼给带走了。”
解释完,陈溪又转向陈勇铁。
“你说,陈百用是我医死的?”
陈勇铁看着他手里的锉刀,喉咙有些发紧。
“这小子怎么和其他不一样,这么刚。不是吓唬两下,讹诈一些钱财就好了吗?”
“陈溪,你少在那里欺负老人。”
陈千忠走到陈勇铁后面。
现在,他们一家人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蚁。
一旦众人知道了真相,他们肯定没脸活下去。
而且,讹诈钱财的想法肯定泡汤。
“三个多月前,你就开始治疗我哥,现在……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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