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道衙门,简单来说,就是负责凉京百姓的治安案件。

打架斗殴啊,邻里纠纷啊。

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至于真的恶性伤人案件,都会移交给其他府衙。

京畿道道台,从四品。

官职不算太高,但是在京都百姓而言,这算是他们的父母官。

不过这个位置,并不好坐!

首先,大多数经由京畿道府衙审理的案件,判罚不会太重。

导致百姓对这个衙门,不甚畏惧。

了不起挨顿板子,关个十天半个月。

然后呢,时不时还会涉及到一些有钱有势的人。

涉及一些有关系的人。

各方面打招呼的人层出不穷。

一个从四品的官员,在京都能抗住多大的压力?

很多事情也只能和稀泥。

此时京畿道府衙门口,马车缓缓驶来,魏老八坐在车头,嘴巴上叼着烟袋,随手赶着马车。

马车里,陈知行和何老六对坐。

何柳身宽体胖,原本宽敞的空间,有了何老六就显得有些狭小。

陈知行翻看着手上的情报,说道:“东西准备的不错,如果按照情报上来说,他似乎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何柳笑道:“少爷您放心,从您吩咐过之后,我便特意寻机会跟这刘举打过几次交道,也算是认识,之前也送过两次好处。”

陈知行眼神沉静,说道:“那就要看他能不能抵御住利益的诱惑了,当年我爹,可以说是满朝皆敌,更是吴学道带头参的我爹,如今吴学道是内阁首辅,托孤重臣,更是皇帝的老师,可以说是权倾朝野,这家伙还敢不敢帮我办事,犹未可知!若是今日不见,事情就要麻烦了!”

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

何老六将轮椅搬下,魏老八将陈知行背下马车,放置在轮椅上。

何柳推着轮椅来到门前,对着守门的卫足递上了拜帖!

府衙之内,刘举手拿拜帖,陷入了沉思。

他身边,正坐着他的发妻。

“老爷,怎么了?”

“是何柳!”刘举皱眉道:“这厮还带着陈知行来了!”

陈知行?

听到这个名字,刘举妻子很是陌生。

“他是谁?”

刘举无奈摇摇头:“这你都不知道,当年五岁作咏鹅,七岁作悯农,十岁抄家写出石灰吟被远发并州的那孩子!”

谁能拒绝人前显圣呢?

曾经的陈知行,意气风发,也曾显圣于人。

当年被抄家下牢,陈知行自以为必死。

悲愤之下,怒颂石灰吟: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为自己全家和那死去的老爹鸣不平!

听了刘举的话,刘妻恍然。

“原来是他,只是听闻泯灭并州,多年未曾写诗啊。”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