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行嘴里齁得要命,糖跟盐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他想吐。
怪不得这个女人先前还是一脸气得要死,扭头救给自己端药。好不容易挣脱开,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去,连忙端起一旁的水喝了起来,刚喝了一口,猛地吐了出来。
“哈哈哈哈。”沈约秋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辣椒水,撒了盐的糖,怎么样喜欢我给你准备的这些东西吗?”
“最毒妇人心!”祁景行现在嘴里又苦又涩又辣。
“秋秋,你又怎么啦?”莫氏听到动静走进来,看到沈约秋在一旁笑得直不起来腰,而祁景行则憋得满脸通红,走过去一把揪住沈约秋的耳朵,训斥道,“你这个丫头,又做什么坏事了。”
“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莫氏一边揪着她的耳朵一边往外面走。
此时晨阳正好,祁景行半靠在床上,透过窗子,看着外面低着头听着莫氏训斥的沈约秋,听着二人的对话,阳光洒在院子里,竟然是这般美好。
此时没有京城的那些阴谋诡计,没有权力富贵,内心竟然无比安宁,在这一瞬间,祁景行竟然有一种冲动,,要是一直能做路知行就好了。
雷言被祁景行暂时打发回了钱家,一是让他盯着前少爷,免得再发疯将沈约秋劫了去,二是,两个人都在沈家太过于打眼,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
沈于衷回来之后听说了沈约秋被劫持的消息,吓了魂不附体,直到沈约秋在三强调自己没事,这次稍微放心,“秋秋啊,以后你出门,爹都要跟着你。”
“爹,我以后会注意的。”
“不行,这次有小路救了你呢,那下次呢?”沈于衷心有余悸地说道,“我的跟余捕头说一声,让他加强对这一带的巡逻。”说着就起身离开去找余捕头。
望着沈于衷离开的背影,沈约秋陷入了深思,沈于衷说的没错,这一次自己侥幸逃脱了,那下一次呢?
钱少宇这个人睚眦必报,阴险狡诈,若是不除,自己与家人永远都在担惊受怕之中。
钱家在这一带盘桓了近百年,根深蒂固,与历任县丞都有往来,不免有官商勾结之嫌,余捕头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头,真的对上,自己未必能赢,自己要想安稳,必修掌握住钱家的弱点,这样才能保持平衡。
想着起身去厨房端了一些点心,朝着街东头走去,路过烧鸡铺子又买了两只烧鸡,在拐角处又买了两坛好酒,一直走到一座破庙才停下。
破庙里供奉的神仙早已没有了头,不知道供奉的是哪路神仙,沈约秋将手里的东西放在神像前的小案子上,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一刻钟不到,便有两个乞丐走了进来,一个老头子,身子有些佝偻,但精神很好,拄着一根光滑的木棍,旁边跟着一个小孩子,七八岁的模样,脸蛋脏兮兮的,但那双眼睛特别亮,若是洗干净了定是一个很好看的孩子,见到沈约秋那孩子松开老乞丐的手,蹦蹦跳跳跑过来,“小秋姐姐,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啦?”
“小八,两只烧鸡就把你爷爷忘了。”老乞丐气呼呼地说道,但是脸上没有半分不悦,相反还带着点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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