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吓到了的妹子,李云泽挤出笑脸“无事,打蚊子。”
拿着筷子的妹子们行礼,随即坐下继续吃饭。
这件事情必须得等返回京师之后才能处置。
北地边军与江南各地的驻军什么的,那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存在。
李云泽能在江南之地横行无忌的动刀兵,那是因为他很清楚这里的兵马不堪战,而且皇权大义对他们还有点用。。
可北地边军却不一样,常年与鞑虏作战的边军,战斗力与战斗意志都很强。
而且经常会一言不合就投贼,乃至投鞑虏的。
江南的这一套,不能用在九边。
等他去北边的时候,会用另外一套行事方式。
后面的奏章,基本上都是各地上报的灾情,匪乱要求免税赈灾什么的。
李云泽酌情予以批准。
等到忙完这一轮的奏章,已经是夜半时分。
就这还是大规模简化之后的结果,要是把那些上报发现祥瑞的,问候皇帝‘我想你了’的奏章都给加上,那天亮了都阅不完。
伸了个懒腰的李云泽,目光落在了吃过晚饭就一直恭敬等着自己的妹子们,心中百感交集。
“这能怪昏君吗?”
一方面是无穷无尽又气人的奏章国事,一方面是娇柔温顺的妹子在等着做任何事。
如此强烈的对比与反差之下,哪个昏君受得诱惑了?
日上三竿,实在是推脱不过的王承恩,终于是敲响了门。
不多会的功夫,房内传来了李云泽的声音“什么事?”
“皇爷。”王承恩急忙禀报“锦衣卫指挥同知骆大人求见。”
房间内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响。
片刻之后,眼圈有些发黑的李云泽走了出来“去书房说。”
御书房内,眼圈比李云泽还黑的骆养性,压抑着兴奋之色的禀报“万岁,臣等连夜抓捕审讯,现已初步查明血盟谋逆一案。”
“讲。”
“此案以魏国公世子徐文爵,安远侯世子柳绍宗,成安伯世子郭祚永,忻城伯世子赵之龙,东宁伯世子焦梦熊等人为主使。隆源钱庄,妙觉寺出银两资助。诸多文武士绅豪商加入其中。城狐社鼠,江洋巨寇为其爪牙。”
“世子军团,倒是勇气可嘉。”李云泽乐了,他之前让锦衣卫的人暗中放风,说要废除江南诸勋贵的爵位,没想到居然炸出来这么大的一个瓜。
他连做了鞑虏第一个总督的骆养性都敢用,自然不会因为这些士子们历史上投鞑而迁怒,完全是就事论事,只说现在。
“钱庄寺庙,倒是挺有钱的。收买一个曹变蛟就出了八十万两,其他人有多少?”
感觉终于是在皇帝面前出了风头的骆养性,昂首挺胸的回应“龙骧军中把总以上都有送钱。把总是一千两,千总是八千两,都司给三万两。到了曹副将那儿就是八十万两。”
“小曹面子挺大,应该是之前在赣南打了一仗打出来的。”
李云泽兴致更高“大曹呢,准备怎么收买大曹?大曹要是不同意,就算行刺成功了,他们也都得陪葬。”
“诸逆准备为其请上左都督衔,封忠勇侯。江南良田十万亩,宅邸园林十二座,美人过百,纹银二百万两。”
挑了挑眉梢,李云泽好奇的问“听这话的意思,他们是连行刺之后的新皇帝都选好了。哪个?”
略显犹豫的骆养性压低了声音“是福王。”
随即他有急忙补充“万岁,臣等严加审讯,得知众逆只是商议此事,并未与福王有所联系,也未找到福王参与其中的证据。”
勋贵百官没关系,骆养性一个都不怕。锦衣卫就是干这个的。
可皇亲国戚,他是万万不敢沾的,更加不敢诬告。
“换做你父在这,绝对不会说这种话。”这话说的骆养性满头大汗。
李云泽满是惋惜的看着骆养性“还是太年轻,经验不够。回京之后,多向你父讨教一二。”
“若是你父在,必然已经看出朕要整顿皇亲国戚。这个时候就该说,只要朕需要,福王等人参与其中的证据要多少有多少。”
“你要记住了,锦衣卫是天子亲军,一切的前提都是以为天子办事为宗旨,而不是在这里让你给福王辩解。”
身形雄壮的骆养性瑟瑟发抖,重重叩首“臣,知错了。”
“可一可二不可三。”李云泽笑了“你把之前的话,再说一遍。”
终于是醒悟过来的骆养性,急忙应声“万岁,臣等已经查明。此次血盟谋逆之事,背后主使之人乃是福王!”
李云泽慢条斯理的问“可有证据?攀咬藩王可是重罪,要有足够的证据。”
心领神会的骆养性连连点头“福王亲笔信件,众逆证词,还有福王派来主持此事的管家都已到案。”
巨大的压力之下,骆养性算是彻底开窍了。
“藩王乃国之重臣。”李云泽挥挥手,加重了语气“一定要有证据!”
骆养性退出御书房的时候,守在门口的王承恩,悄然向他打了个眼色。
两人来到僻静处,王承恩小声询问“如何做到证据确凿。”
“锦衣卫里有行文圣手,福王亲笔信可以写的如出一辙。”
“福王真有个管家在应天府,不过是来做采买的。算他倒霉赶上了。”
“至于证词,三木之下,想要什么样的证词都有。”
“没有证据无所谓,锦衣卫可以创造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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