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台上的普森特和卡姗还有牧师三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阿德米索尔清楚自己的枪法水平,他害怕误伤,故意将枪口向上抬起,打出了注定偏离的一枪。
这一枪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击中对方。
听到枪声响起后,普森特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略显迷茫地打量了下自己的身体,确定自己并没有中枪后,新郎普森特冲阿德米索尔轻蔑地一笑,扭身准备继续冲向卡姗。
阿德米索尔露出同样的轻蔑笑容,他开枪的目的本就是要延缓普森特的行动。
现在这个目标达成了。
借着普森特停滞下来检查身体的短暂时机,几名原代罚者以不符合常人的速度迅猛地冲上礼台,一拳击中普森特的肚子,直接将他打的倒飞数米。
四周围观的人群中响起阵阵惊呼声,引发了不小的骚乱。
鲜血混合着未消化完的食物残渣被吐了出来,普森特的身体紧紧蜷缩着,像是只弓身虾米。
阿德米索尔快步走到礼台上,蹲下身来,将手枪抵在了普森特的太阳穴上。
他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语气充满嘲弄:
“我不是建议你呆在那里不要动!”
“嗬荷…”
倒在地上的普森特再难吐出一个完整的单词,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嘶吼声。
斯维因和几个原代罚者很快也围了上来。
“头儿,这样的渣滓,直接沉河底吧。”
刚才出手一拳将普森特打飞出去的原代罚者卡尔恶狠狠地说道,他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扭曲,左脸颊的刀疤显的愈发狰狞。
斯维因虚压下手示意对方稍安勿躁,看向阿德米索尔问道:
“你的意见呢?”
“没什么意见。”
阿德米索尔无所谓地摇摇头,旋即他压低声音道:
“刚才对那几个人的描述是我窥视到的未来片段,警察厅并没有控制住那几个人。”
斯维因点点头,叹息一声后摆了摆手道:
“无论如何,让我们先结束这场闹剧吧。”
卡尔和另一位原代罚者会意地点点头,上前一左一右地架起意识昏迷的普森特,从后门快速离开。
嘈杂的议论声骤然响起,像是炸开了锅的马蜂群。
宾客们交头接耳,议论不停。
阿德米索尔深吸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张5镑的纸钞,轻轻递给斯维因。
“还你的钱,这里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斯维因沉默了一下,伸手接过纸钞,用嘶哑的声音说道:“谢谢。”
“不客气。”
阿德米索尔嘴角微翘,转身大踏步走出喧闹嘈杂的宴会厅。
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他的内心感到了久违的平和。
谁也不欠谁,更无所谓对错,错的只是这个混乱的世界,一路走好。
在心中对死去的卢卡斯默默地说了一句,他将手中的礼帽戴到头顶,缓步向远处走去。
往北走距离码头越远,街道就变得越干净,行人身上的衣物就越得体。
穿着一身正装的阿德米索尔很快就融入了人群之中。
参加婚礼,连个午饭都没有吃到。
他在心中吐槽了一句,随即摇头苦笑,明明就是自己破坏了人家的婚礼,好像不应该有什么抱怨。
但腹中传来的饥饿感无法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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