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酥一秒变脸,方才还气势打开,手刃皇后,如今却是哭唧唧的往宗峫怀里扑,一边扑一边还诉苦,偏偏宗国公还信了!

“皇后残害忠良,欺压郡主,既已经伏法,那便埋了吧。”

一句轻描淡写的埋了,让其余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宗国公,埋哪里啊?”

宗峫扫了眼对方,是太后跟前的太监,此时的太后已经气的胸膛剧烈起伏,她阴毒地瞪着对方,然而宗峫却回了个不冷不淡的笑容。

“时间紧迫,没时间给皇后重新订制棺木了,就让她与陛下一同入葬吧。”

太监也是聪明,眼睛一转,就领悟了宗峫话中意思。

他立刻弯下腰,讨好应了一声,随后一把扛起皇后,打开关门,将其丢了下去。

太监粗鲁的动作,是在打脸太后,太后眼睛赤红,双拳紧握,牙齿更是气的恨不得咬碎,“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对待皇后的!”

唐酥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靠在宗峫怀里,嚣张道:“是我给他的胆子。”她说完,摸了摸身上,发现今天没带银子,连发簪都只有一根,没办法,她就回头问宗峫,“有银子吗?”

宗峫环着她的细腰,满眼满足,“宝宝想做什么?”

唐酥,“打赏,但我忘记带钱了。”

宗峫宠着她,但又要她自己拿,“在我腰带里,宝宝自己拿。”

唐酥与他同床共枕了这么些天,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亲昵,但在外人眼中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们早就听说宗国公宠着明月郡主,可听说是一回事,眼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唐酥从他怀里拿出了一锭金子,往太监面前一丢,颇是大方道:“干得不错,赏你的。”

那奴才一听,立刻跪在地上感恩戴德。

皇后被塞入棺材中,紧接着又有金吾卫迅速上前将殿内的血迹擦干净,很快,一场‘凶案’就这么消失在了众人眼中,唯有太后,到底是经历过大事的人,除了表情阴沉的想杀人,其他倒没做。

然而唐酥怎么能那么轻易放过她呢,这老妖婆不止陷害盛家,宗家的事也与她有关啊。

“太后,太后您这是怎么了?是因为心虚,所以才发抖吗?快,都傻了吗,还不快请太医。”

唐酥可是将阴阳怪气这个词拿捏稳了,在太后满目狰狞的目光下,小妖精继续作妖,“太后,您别这样看我,我胆子小,晚上会做噩梦的,毕竟我不像您,杀了人,晚上还能睡安稳觉。”她一边说,一边还在问系统,“系统,这么多年,她有没有做过什么大事?能锤死她的大事?”

系统唔了一声,躺在棺材的皇帝,是她跟其他野男人生的,算不算?她当年联合杀盛王,还有宗国公,都是为了捂嘴。】

唐酥震惊了,“你怎么不早说!”

话落,她又笑眯眯地看向太后,“太后,当年那绿色头花戴在李大人头上时,您可不是这样的啊。”

陈年往事突然被人提起,太后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都露出了惊恐又害怕的神色,但就一瞬,很快她便冷静下来,“明月郡主,你在说什么,哀家听不懂。”

唐酥叹了口气,“也是,太后一把年纪,记性不好也正常。这样吧,我让人把东西给拿上来,您回忆回忆。”

太后可不长情,长情的是那位李大人,还保留了太后当年的物品。

“哦,对了,不止李大人,还有赵大人,孙将军。”唐酥说到这,不由感叹道:“陛下三宫六院,没想到太后的后院也是人才济济啊。”

唐酥说的轻描淡写,但在场所有人都震撼无比,包括宗峫。

“宝宝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情的?”

唐酥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看的像吸人的妖精,妖媚而勾人,“这是我的小秘密,听话,别乱打听。”

宗峫看着眼前这张昳丽的脸,谁能指责,谁舍得指责,反正他舍不得。

“好,我让人去找。”

唐酥说的那几位,都是京城中德高望重的几位大人,但年龄却相差甚大,有的比太后大近二十岁,已是白发苍苍,有的却很年轻。

唐酥站累了,便扯了扯宗峫的衣袖,“宗峫,我脚酸,要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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