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特别喜欢听京曲,看图书。”
“你父母应该很爱你,很支持你,不然怎么会年纪轻轻就有这么高的才华。”
的确很优秀,不靠家庭,靠才华自己走出了一条路。
“有什么才华啊。我父母其实小时候不太关注我。
从小到大,他们只喜欢我的哥哥们,不喜欢我,因为我太爱哭了。大哥喜欢喝酒骑马,二哥学习金融理财,三哥特别擅长于人打交道,擅长笼络人心。而我从小就单纯,父亲觉得男人爱这些艺术都挺没用的。况且我的母亲,一直希望她的孩子能强壮,能势力,能保护她。”
“不会吧,自己的儿子这么有才华,居然还打击你。”
“主要是我的哥哥们太优秀了,其实,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孟甜牙很聪明,她早就知道了。
“反正无所谓了,就因为我其实是私生子,而且还是混血,所以,从小到大都很自在。没人管我,想学哪门就学哪门。是不是觉得我还算豁达。”
他的眼神带着微微的幽蓝,很干净脆弱,一时间让她感觉到了清澈的宁静。
她喜欢拿他和傅阎烬比较,因为他们是太不一样的两个人。
傅阎烬的眼神里,乃至于言语中,不管是面对谁,都不可能展现自己的背景,自己的故事,自己的脆弱。
他暗得不见底,又强得坚不可摧。
“你喜欢傅阎烬?”宁尧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把她吓一跳,要不要这么直接。
“还行,他帮了我不少忙。”
“但他不是一个好人。”
他的眼神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你知道什么?”孟甜牙迫切地想要知道,有关傅阎烬的故事。
因为他太克制,太神秘,连昨天那种情况下,都没有说出哪怕一点理由。
“你难道不知道?傅阎烬其实是私生子,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傅家的长子,他曾经被傅家那个老头子放到缅甸那边培养成杀手来为暗用,结果,后来因为回国犯了事,又被送到国外去避风头去了。
但,后来他怎么继承位置,还不是一个个继承人相继死亡。这种故事,太血腥。
我可没说,是他做的,但是这些事情无缘无故发生,只有他最得利益。
坐上位置之后,那更是厉害,手段之狠,他怎么和那些国外人做生意的?为什么那些外国人死心就要和他做…你这么聪明,不会不明白吧。”
孟甜牙好像找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就拉着宁尧多说一点那些他从圈子里面听说的事情。
“哎,就你这种圈子外面的人最单纯。反正,傅阎烬不是什么好人,他可和我们这些富家子弟不一样。他要是喜欢你,你反正躲远点,那家伙人格都这么残忍,关键时候肯定恐怖。你们三观也不会合的。”
宁尧看见孟甜牙那天真的眼神。
两个人互看对方都觉得,对方挺傻。
但宁尧的确喜欢孟甜牙,那天在山庄里面听导演说了一些故事后,这些故事都是导演告诉他的。导演那讲故事的能力又好,那酒一喝,讲得自己都毛骨悚然,把场面描绘得多么血腥。
为的就是叫他不要去追求孟甜牙,免得惹祸上身。
那他只能把这些话给她说了。
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他是万万想不到,傅阎烬竟然背地里竟然做了这么多惨绝人寰的事情。
“其实我喜欢你,我原本是很讨厌你的。就觉得你不过是个靠颜值上位的女人。
结果,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一见倾心。你连头发丝都带着光芒。”
孟甜牙脑子很乱,没有刻意回复他的爱慕之情。她只觉得,这男人简直单纯。
“这些故事都是真的?”
“我发誓,这些故事都是导演告诉我的,他叫我不要招惹傅阎烬。我现在把故事告诉你,不要靠近傅阎烬了。他狠起来,连同胞都不放过。
你不是特别感兴趣,宁碧言的故事?我估计,这里面不是宁碧言的问题,是傅阎烬的!”
孟甜牙如梦初醒,喝着奶茶,一脸严肃地回语道。
“你的意思是,是傅阎烬对不起宁碧言。我要疯了,这故事也太乱了。算了,我只在乎傅阎烬能给我什么,毕竟连我这种靠他这么近的人,都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这么一说让我脑子越来越乱。”
宁尧此刻抛出橄榄枝,笑得纯粹。
“所以,甜牙,你如果觉得那天不开心了。记得联系我,我带你去国外。我们两个人干干净净的生活,国内太乱了。傅阎烬身边太多仇人,太混乱,他根本就给不了你所谓幸福安乐的生活。我是说如果,但我猜测,大概率以他的性格给不了你幸福的。”
这句话深深地刻在了她脑子里。随后,她没有再提有关别人的事情或者问题,只是静静地思考如何回绝这份爱慕。
伴随着外面轻扬得风,看见京剧,吃完饭后。
她拒绝了宁尧,不算是完全拒绝,两个人依然是朋友。毕竟算是合作关系。
他看起来只是淡淡地无奈,也没有闹,反而挺从容。他心里像是早就知道这种结果,决定还是细水长流。
但……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看见过这个年轻男人。
连导演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宁尧,连续几天没有一点声音讯息。
她原先开始内疚,是不是因为被自己拒绝,所以才伤心难过得去什么地方安静一段时间。
但那次的谈话,的确给她带了很深的印象,甚至有时候在晚上会揣测傅阎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段还算宁静的时光,也没有被傅阎烬所联系。
他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甚至于令人猜不透的男人。
两个人,像是同时凭空消失了好多天。
但在这种死寂,有些奇怪的安静下,更恐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天,她急匆匆地赶到片场。
片场甚至有穿着警服的人,他们让整个片场看起来紧张得可怕。像是黑色平静湖面上被扔进了块石头,溅起冰冷刺骨的水花,她很想离开掉头走,因为从小就这样,这往往预示着不安,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她脑海里闪过千万种想法,以至于最差的一种。
人群中有位妇人穿戴整齐,带着珍珠,连手提包都是最新款式。脸上打着粉,旁边有位佣人搀扶着,她像是已经哭过一整晚,眼睛还泛着红血丝,但仍然保持着优雅。此刻,她的嘴里面还不停哀叹着,命运的齿轮传动起来,速度太快了。
对了,她看起来是外国人,与宁尧七分像。
光是这点,就让孟甜牙感到一惊,浑身发抖。
耳边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
“那个是宁尧的妈妈吧,看起来真可怜。”
“养大的儿子,说没了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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