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慌得不得了,姝阳公主怎么在这里,她以为只有阮未眠一个人在,这才敢让这几个跟班继续羞辱阮未眠。
如果她早知道云姝在,肯定会制止她们的。
卫明初赶紧跪下,“公主恕罪,她们都是玩笑之言啊,怎么能当真呢。”
其他几个大家小姐也都害怕的不得了,怀淑郡主不足为惧,可姝阳公主是实打实最受宠的公主。如果她在皇上面前打小报告,连累了自家父亲,那她们回家定会被责骂。
于是她们也都齐齐跪下,“公主恕罪!我们,我们的确是和郡主闹着玩的。”
云姝冷笑一声,“玩笑?拿为国捐躯的平南王来开玩笑,看来你们父亲并没有教好你们。”
听到云姝提起她们的父亲,几个人更是害怕,恨不得马上就给云姝磕头。
一旁的卫明初担心的却是云姝会不会说出姑姑被禁足的事情,她在心中暗自祈祷。
云姝扭头看向卫明初,一开口便打碎了她的期望:“卫姑娘,只可惜卫妃娘娘已经被禁足,怕是没有晋封贵妃那一日了,你说对吗?”
跪在地上的卫明初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几道疑惑的视线,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不等她回答,云姝接着说道:“一向听说卫家家教甚严,今日一见卫姑娘你,看来传言有误啊。”
卫明初猛地抬头,在对上云姝锐利的目光后又低下头去,带了些哭腔软声道:“公主为何这样羞辱卫家,千错万错都是明初的错。”
云姝厌恶极了这和许芊芊一模一样的语气,“子不教,那自然是父之过。你们一会瞧不起陆姑娘是个庶女,一会又看不上未眠只是个郡主,只怕是也瞧不上本公主吧!”
“臣女不敢。”
云姝轻笑,“但愿你真的不敢,否则本公主倒真的想问一问卫阁老,是否卫家上下都如卫姑娘你一般目中无人呢?”
卫明初听出了话里的威胁,她心中觉得耻辱,却不得不低头,掩藏了自己眼中的恨意,“臣女知错。”
来日,她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胡嬷嬷拿着鱼食站在一旁,瞧的一清二楚,这位名满京城的卫小姐,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起来吧,让你们在这跪着,没得让人觉得本公主苛待了你们。众位都是知书达礼的贵女,平南王为国捐躯,惠泽万民,若是你们不懂得感恩,反而还对他的妻女极尽刻薄,那便是连为人都不配了。”
“是。”
等走远之后,阮未眠拉着云姝的手,语气兴奋地说:“表姐!你没瞧见卫明初那发青的脸色!真是解气!”
云姝无奈,“她们这样折辱于你,你怎么不和姑母说,再不济也可以和我说啊。”
阮未眠撇了撇嘴,语气低落,“爹爹的死是我娘心里永远的伤痛,若是让她知道这些人拿父亲之死来羞辱我,恐怕会更加伤心,定会不顾一切替我做主,但我们母女在京城还是低调些好。”
平南王府名头虽大,但却是个空壳子。因为和安公主与平南王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来承袭爵位。
而女儿最终是要嫁出去的。
平南王府的风光一是来源于大裕唯一异性王的名头,二是因为皇上的宠信。
可平南王早就死了,平南王府也不可能永远圣眷正浓。
卫明初和她的跟班都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敢讽刺她不过是个空有名头的草包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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