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听到这话,心中一震,赶紧推门进去。

却见老太太坐在地上,周围围了一圈儿的丫鬟仆人,老太太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半躺在一个妈妈身上又哭又闹,半点形象也无。

那房梁上,还挂着一根白绫呢。

“这是干什么?”钟鸣瞧着这样不由得吼了一声。

下人们一见是钟鸣回来了,一下子像是见了主心骨一般,连忙跪着行礼,喊着:“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那老太太坐在中间,听到这话,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等她回头,钟鸣才看清楚自己娘脸上那明晃晃的巴掌印。

“这是怎么回事?“钟鸣问道。

却见老太太肿着一张脸,老泪横流喊着:“鸣儿,你可回来了。”

“鸣儿,你可得给娘做主啊,虾(杀)了那个贱人,替娘虾(杀)了那个贱人。”

她的脸本来肿得老高,把眼睛和鼻子都挤到一块儿去了,连话也说不清楚;额,门外的马氏看着实在是没忍住,捂着嘴巴笑了两声。

却见钟鸣一脸震怒地看着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钟鸣问。

马氏没有办法,只能将今天白日穆清朝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胡闹!”只听钟鸣怒声道。

“谁让你们擅自做主的?难道你们就不能把人拖延住,等我回来吗?”

“我也想啊,可是娘她……”

马氏偷偷看了一眼钟老夫人。

她还有委屈了,自己是正儿八经的高门嫡女,遇上这个庶出的婆婆,有理都说不清楚,偏偏她还事事都要拿捏着,无理也要搅三分。

要不是瞧着钟鸣如今位高权重,她才懒得应付这老虔婆呢。

钟老夫人瞧着马氏这个眼神就骂了出来:“你这是几个意思?还怪上我了不成?

当时你站在那儿,眼睁睁看着那贱人打我一声都不吭,现在倒好意思埋怨上我来了?”

钟鸣看着妇人争吵,头疼不已:“现在又能如何?穆清朝已经回宫去了,总不能让我进宫抓人吗?”

“那你的意思就让我白白受了这屈辱吗?”

钟老太太听到这个话登时来劲儿了,她一下站了起来,也不寻死了,一个劲儿责骂自己的儿子。

“好啊,好啊,钟鸣,我苦心栽培你,让你饱读圣贤书,现在你功成名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娘被人凌辱打骂。

你还真是为娘培养出来的好儿子啊……”

钟鸣被这一阵数落,心中也憋着一股火气:“我这也不是……”

“老爷!”

正在这个时候,马氏说话了。

“其实妾身也有法子。”

“你有法子?”钟鸣听到这话转头看向马氏。

“这小的咱们是没办法了,但是咱们府上不是还住着大的吗?”马氏说着话,冲着钟鸣狡黠一笑。

钟老夫人听到这个话,眼睛一亮:“对,对,那一家子人在咱们家白吃白喝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还来恩将仇报。

鸣儿,走,咱们去西院。

那穆清朝胆敢这么对我,我总要她尝尝亲人丧尽、家破人亡的滋味儿。”钟老太太说着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钟鸣却着实有些被他娘的狠毒吓到了。

“可是阿音毕竟是妹妹,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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