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德柱连续几天的催促,让倪风不得不安排时间去探望安抚冯德柱。

于是,他带着白一光去到了冯德柱的家——沈叙叙生前居住的地方。

冯德柱和父母在家,他整个人看起来脸色并不好,状态十分颓废。提起当初整个酒会投保的过程,都是泪眼婆娑。

他不知道,倪风这次来,看似是来探望、闲聊,其实还让白一光带了录音笔,将二人的谈话都录了下来。倪风故意回忆起酒会投保的是事情,也是为了固定证明,证明自己在沈叙叙投保时,都是按公司规定做的投保询问。

固定了展业证据后,倪风想到了温知夏问自己是否知道沈叙叙有什么精神疾病,他准备试探一下。

“冯先生,不知道冯太太生前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不舒服的地方?”

“叙叙之前得过躁郁症,是工作压力大造成的,但是我们结婚后,叙叙的状态就变好了,精神也恢复正常了。那天买保险的时候,你们不也看到了,她的状态很好的。”冯德柱一五一十地回答到。

倪风点了点头,他觉得冯德柱很坦诚,也没必要说谎。他刚想起身告辞,一直在一旁的冯母突然问道:“倪经理,这理赔没问题吧?”

“这是理赔部的工作,我还真不清楚,回去我可以帮忙催一下。”倪风礼貌地回复到。

“唉,我儿可怜啊。”冯母叹了口气,“沈叙叙根本配不上柱子。她仗着自己是城里人,总是耍大小姐脾气,也不愿意生孩子。现在人死了,连个孩子都没个我们留下。要我说,她做得最对得起冯家的事,就是买了这个保险,要不然我们讨儿媳妇的彩礼钱都瞎了,连个孙子都没抱上。”

倪风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一旁的白一光想要说什么,却被倪风按住了手。

“妈!”冯德柱见母亲越说越不像话,立刻呵斥了一声,“闭嘴!”

冯母长了张嘴,没有再继续说。一旁的冯父也小声地埋怨她,不该乱说话。

“柱子的工作还要仰仗他岳父,你不要乱说话给柱子惹事。”虽然冯父是低声说的,可是倪风还是听清楚了这句话。

随后冯父说道:“小倪啊,你别听柱子妈乱说话。她没文化,不是不喜欢叙叙,只是心疼柱子这么早就没了媳妇。其实啊,叙叙挺好的,就是任性一点,城里女孩子娇惯也正常,只要柱子爱她,愿意包容他,他们小两口的日子我们不管。只是没想到,叙叙居然就这样走了。从知道消息开始到现在,柱子十分伤心。茶不思饭不想的,哎,叙叙孩子咋就这么命苦。”

“一切都会过去的,时间会是最好的疗伤良药。也请你们多保重,后续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与我联系。”

这一次,倪风真的起身了,带着白一光离开了这个让他觉得冷的家。

与此同时,宁向晨和梅丽开着车,驶向在去往沈家的路上。

“今天你怎么没叫佛爷一起?”

梅丽没想到宁向晨会叫上自己,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是被理赔部边缘化的人了。

宁向晨打了个转向,趁着车子转弯时,看了一眼梅丽。

作为三十多岁的女性,梅丽恰到好处地将女性的成熟与妩媚糅合在了一起,虽然五官乍一看并不惊艳,但是却属于经久耐看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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