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都沉默了下来,既然容太师推荐自己的外孙,谁也不这个时候出头得罪容太师。

“既然众位爱卿都没意见,那就先按冯爱卿所说,陈爱卿,你们内务府再出一个伶俐的太监,此事就如此罢了,回头你拟定一个诏书。”柴仁勋看向一直没出声的陈啸成一锤定音。

“诺!”陈啸成的眼睛中露出得意之情,陛下最终还是没忘记了自己。

“陛下,臣有本要奏。”就在这时,大臣队列之中走出一个穿着绯色衣服的中年人。

此人身材瘦削,脸部线条分明犹如刀刻,颌下一部长须,脸色白皙,眼神炯炯有神,即便已经是中年,容貌也是俊朗非常。

容太师,陈啸成,冯滔等人见到此人出列,都是脸色微变,神情变得严峻起来。

因为此人是大周的殿中侍御史周烈,本身刚正不阿,官职又是监察弹劾百官,让朝廷中的奸臣头疼不已,容太师等人是恨透了此人,偏偏找不到他的缺点,柴仁勋对他又是多有维护。

“周爱卿,你有何事要奏?”柴仁勋一脸严肃的注视着周烈。

“秉告陛下,臣曾经问过从江南来到汴梁的商人,江南民变的缘由和容太师所说颇有不同!”周烈向着容太师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说道。

“哦,周爱卿请说?”柴仁勋看了看容傅。

“据微臣调查,江南民变是因为朱润借着为陛下庆贺之名,大肆搜刮百姓,中饱私囊,百姓不堪忍受,这才向死而生,逃到汴梁的江南商人曾经说,尹胜造反,提出的口号就是反抗朱润。”

“微臣恳请陛下立刻下诏将朱润捉拿归案,安抚江南百姓,臣相信江南百姓感受圣恩,会立刻放下武器,归顺我大周。而不是劳师兴兵,去征讨尹胜!”

周烈手持玉牌,铿锵有力。

柴仁勋,百官的脸色都变的难看起来。

那朱润可是奉了柴仁勋的命令去江南收集珍玩,说朱润有错,那就等于说柴仁勋有错。

只不过周烈的话很巧妙,跳过了柴仁勋将矛头对准了朱润。

容傅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柴仁勋,突然大声喝道:“放肆!”

“你一个从六品小官有何资格谈论军国大事?你一口一个据说,御史即便是风闻奏事,也不能毫无根据!”

“朱润是奉命行事,对于朱润的行事,老夫也收到一些汇报,他可是一个勤恳办事的好官,就说他去江南的结果来说,就办的很漂亮,为陛下收集了许多珍贵之物,即便是手段激烈了一点,那也情有可原,谁办事能百分百的不得罪人?”

容太师站起身指着周烈厉声指责,为朱润维护之意毫不掩饰。

“容太师,如果不是朱润逼迫太甚,江南百姓为何造反?你是两朝老臣,应该知道,江南是我大周赋税重地,如果任由朱润胡作非为,大周危矣!”迎接着容太师的逼迫,周烈毫不畏惧。

柴仁勋脸色严肃的看向了容太师,脸色也是阴晴不定。

容傅不慌不乱,冷笑:“古人云,穷山恶水出刁民,哪个地方没有一些不服朝廷教化的刁民?翻翻典籍,历朝历代反臣贼子从来就没断绝过,难道都是因为朱润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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