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还没进行限制,不妨先把养殖业搞起来,绝对能领先一大步。

“那算俺一个,俺以前在生产队当过猪倌儿,放猪和放山驴子也差不多。”赵广定也不傻,看到了这里面光明的钱途,立刻主动请缨。

王大拿瞪他一眼:“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急啥,这山驴子可不好养,胆子太小,十分怕人,能不能养活还两说着……”

说着说着,王大拿有点说不下去了,只见李卫国蹲在那只山驴子身前,轻轻用手抚摸着。

另外两个人看不见,李卫国的手上,正有白光慢慢融入山驴子的伤口上。

刚才还惊恐不安的山驴子,竟然不再挣扎,甚至还伸出舌头,在李卫国的手背上使劲舔着。

“大拿,这就是你说的怕人?”赵广定觉得,这山驴子好像比小绵羊还乖呢。

王大拿也抓抓后脑勺,然后也伸手过去,结果那只山驴子的大眼睛又满是惊惧,一个劲躲,最后干脆把脑袋扎进李卫国的怀里。

“哈哈,国子你还真有人缘。”赵广定也瞧出来了,这只山驴子,就跟李卫国亲。

王大拿也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李卫国,有一句话憋在心里:国子不会是受到山神老把头的庇护吧?

传说中,山神老把头的化身,能自由行走山林,百兽臣服,是真正的山林之王。

在他瞎捉摸的工夫,李卫国已经把套子解开,还好,这只山驴子只是勒坏皮肉,并没有伤及筋骨。

王大拿找了点消炎止痛的草药,嚼碎了给山驴子的伤口敷了一圈,再缠上布条子,养个十天半月的,就可以复原。

野牲口都皮实,这点小伤不算啥。

两只猎狗还有些不甘心,朝着山驴子跃跃欲试。

打到猎物,一般都是先犒劳猎狗的,眼瞅着吃不到嘴,猎狗当然急了。

“别叫,等明个儿打到野猪,给你们开荤。”王大拿安抚着猎狗。

李卫国则给山驴子的脖子上套了绳子,牵着慢慢走,这边没打到野猪,还得往野猪林那边去。

赵广定嫌山驴子一瘸一拐的,走得太慢,李卫国就把山驴子的肚子一兜,然后叫赵广定背着,反正不到二十斤呢,也不沉。

“凭啥俺背着啊?”赵广定嘴里抗议。

“我和大拿叔还得打猎呢。”李卫国甩甩身后的56半。

赵广定也没辙,嘴里一个劲嘟囔:“俺这命啊,咋比猪八戒还苦涅。”

还真别说,这老小子的做派,真有点像二师兄。

等狩猎小队到达野猪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看太阳的话,估计有三四点钟的样子。

三个人,谁都没有手表,看时间全靠瞧日头爷儿。

“今天估计要在这过夜,明天早点起来,看看能不能打伏击。”王大拿知道,一早一晚,是野猪群比较活跃的时候,也是狩猎的最佳时机。

赵广定一听,立刻一个腚蹲坐在地上:“唉呀妈呀,累死俺了,还带着个累赘,干脆杀了吃肉得了。”

身后的山驴子开始挣扎,小蹄子一个劲往赵广定身上踹,劲儿也不小。

“广定叔,这就是棵摇钱树,你舍得?”

李卫国连忙把山驴子给解下来,栓到一棵橡树上,这小家伙用脑袋拱拱李卫国,十分亲昵。

赵广定也就是发发牢骚,还薅了一把鲜嫩的青草,凑到山驴子嘴边,不过人家把头一扭,根本就不搭理他。

反倒是李卫国接过青草之后,山驴子有滋有味地嚼起来。

恨得赵广定牙根直痒痒:“你个小东西,还看人下菜碟是吧!”

三人把带来的干粮和咸菜都拿出来,对付了一口,王大拿就去林子里面转悠,选择伏击野猪的地点。

野猪的嗅觉灵敏,警惕性也高,现在又草木茂盛,想猎杀野猪,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好在有王大拿这个老炮手,李卫国和赵广定省老心了。

林子里黑得早,等太阳一落,各种蚊虫就起来了,前赴后继地往人身上扑,真能把人吃了。

王大拿点起了艾蒿熏蚊子,三个人坐在火堆旁边,袅袅青烟中,听王大拿讲老古董:“这林子的飞虫小咬才厉害呢,早年间,胡子绑票的时候,就有一种刑罚,把人脱光,绑到树上喂蚊子小咬,一宿下来,能活活把人咬死。”

听得赵广定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大拿,你说得俺浑身都痒痒,说点别滴。”

王大拿撇撇嘴:“这林子里边,还有会迷人的狐狸,听说被它迷了之后,想啥美事就来啥美事。”

赵广定这回来劲了:“那俺能不能娶个狐狸精当媳妇儿?”

“睡觉吧,梦里啥都有。”王大拿取出带来的狍皮褥子,往地上一铺,然后蒙头开始睡觉,“你俩守前半夜,后半夜俺负责。”

在林子里过夜,听着好像挺浪漫,实际上还真够遭罪的。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王大拿就早早把两个人叫醒,胡乱吃了一口东西,就赶奔伏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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