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一直都在群玉阁候着侯爷,守身如玉不说;您说说,普天之下哪里有人胆敢染指侯爷看上的女人呀。”老鸨诚惶诚恐。
吕凌风没有同老鸨过多废话,径直上到天香楼三楼。
那里是天香楼头牌花魁云裳的住所,群玉阁所在。
“侯爷要是有任何需求,尽可差人告知妾身。妾身就不打扰侯爷雅兴了。”
老鸨也很识趣地没有跟上,转身前往厨房查看酒菜准备得如何。
随从的禁军见吕凌风进入群玉阁后,纷纷自觉止步,将周围守得固若金汤。
“奴婢参见侯爷。”
“奴婢参见侯爷。”
“奴婢参见侯爷。”
……
在群玉阁内侍奉云裳的婢女们早就得知吕凌风到来,事先候在门边服侍和问候,一个个均是诚惶诚恐。
吕凌风随手将手中折扇折扇丢给一名婢女,又由另一名婢女接下外袍、拿去熏香打理,再挥手屏退送上清口茶的第三位。
“侯爷。您终于来了。这些日子可是想死奴家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香酥入骨话语撩人心神间,艳名满天下的第一花魁云裳从画屏后袅娜而来,宛如天上神女出自画中……
身段面容不用多说,尽是人间绝色难逢敌手;桃花眸内自多情,媚骨天生勾人魂;纯与欲完美糅合,知性聪慧而不矫揉造作,文静里带着些许跳脱。
哪怕,没有吕凌风那一句借来的“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槛露华浓”推波助澜;她凭借自身卓绝才貌气质,艳名传遍天下只是早晚。
“我还以为你再次见到我,会感到很失望。”
吕凌风轻笑,一把揽住她柔韧腰肢向着里间而去。
云裳顺从地将温暖娇躯贴在他身上,半嗔半怨:“侯爷可是误会奴家了。在侯爷养伤这段时间内,奴家可是斋戒不断、日夜祷告,只盼……”
“行了。你少跟我来这套。”
吕凌风一把将她推倒在香榻上,一个翻身躺下,将头枕在美人丰腴匀称大腿上,“时隔多日,让我试试你的技巧有没有进步。”
“侯爷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如此之久不见,方才出现就这么折腾奴家。”云裳娇嗔一句,示意婢女将按摩用的精油拿了过来。
她纤细玉指轻轻抹上精油后,娴熟地开始帮吕凌风按摩太阳穴在内的头部诸多穴位,“侯爷觉得这个力道如何?侯爷冷落妾身这么久,技艺可有生疏?”
“这要试过才知道。”吕凌风嘴角翘起一抹邪笑,目光毫不掩饰地看向上方峰峦耸立。
云裳白皙玉颊适当羞红,嗔而不语,示意婢女上来帮忙服侍。
当即就有一位婢女上来捶腿,一位在侧旁扇风,另一位则在最末捏脚。
吕凌风闭上双眼,尽情享受卧在美人膝、古式大保健的舒爽闲适。
一刻钟后。
他感觉全身都放松下来,连毛孔都舒爽无比,便挥手让婢女们退下。
云裳从婢女手中接过热毛巾,帮吕凌风轻轻擦拭按摩部位和面部后,这才示意她们退开到外间去。
“我不在的这几个月里,可有人来骚扰你?”吕凌风语气淡淡。
云裳玉手执着梳子缓缓梳理他略微散乱的发丝,浅笑着回答:“仰仗侯爷照拂,没人胆敢骚扰奴家。”
“嗯。”吕凌风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云裳也不再多说,细细打理好他的头发时,粉唇轻启间哼着一些柔和悠扬小调。
不多时。
吕凌风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
再度醒来,窗外已是黄昏景象。
“侯爷可要吃些东西。奴家这就命人上上来。”
云裳仍旧保持着当做膝枕的姿势,多情桃花眸内满是温柔。
“不了。晚些时候女帝会派人叫我入宫。到时候,我蹭她的饭就行。”吕凌风被一双玉臂搀扶着坐起身,“云裳。你来首琴曲给我提提神。”
“奴家就奏侯爷先前传授的绝世名曲——《高山流水》,可好?”云裳谈及这个曲名,直到今日仍旧难掩心神激荡。
一调压群芳,一曲动天地。
新春时节,群芳会上。
她弹奏这一神仙曲谱竞争花魁魁首,引发的惊天盛况历历在目,被盛赞为必将流传千古……也不知道这人称“荒唐侯”的最年轻侯爷,如何得到如此惊天神曲。
又或者说,他是如何做出如此惊天神曲?
可惜。
这位相传七岁成诗、九岁做得锦绣文章的江南神童,自从十岁之后就再也没有只言片语传世……除却,当初相见时所赠的世间绝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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