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对中郎将窦贤此人,可有印象?”来护儿一脸严肃的说道。

杨广细细回想,很快想起,窦贤是骁果军的一位将领。

“他怎么了?”

来护儿:“就在两天前,窦贤带着他的部下准备逃回关中,不过还没有走出江都,就被末将的麾下给抓了回来。”

“草!”

杨广爆了一句粗口,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叛徒,尤其是骁果军,这纯粹是在他的胸口上刺了一刀。

这窦贤叛逃,很明显是担心自己会去江南。

尽管自己已经在各种场合公开表示,不久就会率军掉头回去,重新夺回长安,可有些人就是不肯相信他的话,非得作死。

一个将领率众叛逃,这是相当恶劣的事情,如果不重重处罚,以儆效尤的话,其他人恐怕会有样学样,纷纷效仿。

“杀,直接替朕杀了他!”

“那窦贤此刻在什么地方?”杨广脸色难看,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

来护儿道:“回陛下的话,末将已经把他打入死牢,不过这窦贤的亲兵数量不少,足有一千之众。”

“这一千人现在被末将秘密关押了起来,不过末将觉得,就这么杀了他们,未免太可惜,或许可以利用利用。”

杨广蹩眉,面色狐疑:“你打算怎么利用?”

来护儿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凑到杨广耳边小声嘀咕。

这一刹那,杨广瞬间明了。

眼神落在来护儿身上,带着那么一丝欣赏,以前只知道来护儿是大隋的大将军,精通调兵遣将,此刻才知道,论智谋,也不弱于宇文化及之流啊。

当天晚上,行宫中静谧一片。

浑身伤痕累累鲜血淋漓,被沉重锁链束缚的窦贤,由来护儿亲自押来了书房。

刚刚松手,窦贤就如一摊烂泥一般倒在地上。

此前他历经了不少的折磨,整个人只剩下半条命,但见到杨广,仍然提起最后一丝力气,不顾疼痛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不住向杨广磕头求饶。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末将已经认识到错误,以后再也不敢私自叛逃了。”

杨广起身,来到窦贤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淡淡道:“恕罪?那你觉得,朕是会给你一个机会,还是现在就赐你一死?”

窦贤愣了一下,绝望道:“末将明白了。”

杨广撇了他一眼:“你明白什么了?”

“末将自知难逃一死,不过,还望陛下能够能够放过末将的那些部下,他们只是受到了末将的蛊惑,其实本身并无过错。”

“呵,看不出你这个叛徒对部下倒是还挺仗义,行吧,看在你身上还有几分可取之处的份上,朕或许可以考虑给你一个保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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