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井野死不瞑目,易相书这才放下心来,太好了,差点没赶上收人头。
他放松的姿态却被唐门两夫妻当作信任的表现,两人对易相书的观感再度提高。
不过印象再好,规矩就是规矩,两人不敢给易相书好脸色:“主动介入唐门事宜,你是想死吗?”
易相书听罢,来了个不转身的回头:“我只是想杀更多人而已。”
从井野口中抽出妖刀蛭丸,易相书眼神飘忽,瞄向旁边倒下的另一个上忍和那个托钵和尚,走过去用蛭丸给他俩各自又补了一刀。
看着易相书对尸体插来插去,防止复活,唐同壁和杜佛嵩都退后一步:“你……你真的没被这把刀控制吗?”
他们听不懂井野临死前喊的话,但看着蛭丸上面涌动的血炁就莫名犯憷。
“控制?没有啊,你们放心,在我的面前玩儿这种把戏,就是关公门前耍大刀。”
乌斗铠上血迹斑斑,黑偶三只红眼幽幽发光,妖刀蛭丸疯狂席卷四周尸体上残余的炁,刮起一阵血色风暴,易相书站在风暴中心,嘴巴咧到了耳根。
他在代入蛭丸的感官,以吸收四周游离的炁时产生的流动,建立起一个360°无死角的模型,范围内的生物就像落入蛛网中的虫子,每一下微小的动作,都会在放大无数倍后传导到蛭丸上面。
“很适合接下来的破阵战呢。”易相书对接下来的计划又多了几分把握。
杜佛嵩还想询问易相书称谓,突然听见他说要破阵,顿生疑惑:“你们掌门没说让你们刺杀忍头吗?”
易相书怔住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掌门是无根生,嗯,某种意义上没错,他的第一世确实是全性,不过是弄死了全性代掌门的反骨仔。
“忍头?一定有很多高手保护吧,杀他得多费劲啊,”易相书对忍头一点兴趣都没有,“有那个时间和精力,我可以杀好多鬼子。”
易相书说要破阵可不是说着玩的,他已经筹备两天了,他们跟着易相书来到一棵树前,唐同壁能看出树底下的泥土很湿润,是新翻过的。
抓着蛭丸三两下刨出一个小坑,易相书捧起一个木条箱:“你们看,我在树林的很多点位埋了这种箱子。”
打开一看,里面满满的全是手雷。
“这种事你告诉我们作甚,等等!”
联想到之前易相书御枪扫射的画面,杜佛嵩有种不祥的预感:“呃,你不会是想……”
易相书嘿嘿一笑:“这个记号很好认的,有劳两位帮我取一下了,另外托二位的福,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鬼子驻地内
由于易相书之前专门挑鬼子兵杀,除了少数的暗哨,被派出去的全是忍众,普通士兵都留在了驻地。
比壑山的忍头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身材矮小,脑袋却始终高昂,而那些比他高大的人,永远是句偻着腰。
“继空蝶之后,瑛太也失去了联系,看来敌人是有备而来。”忍头叹了口气,从营帐中走了出来。
望着星空下的绵山,他不禁感叹:“我想留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啊。”
一直跟着他片刻未曾离身的学生三顺理解了老师的意思:“要开始着手准备撤离了吗,老师。”
忍头看了这个西装革履的学生一眼:“三顺,你记得我们来此的目的吗?”
三顺下意识低头:“是,用华夏异人的脑袋换取我们重返阳光的资格,可是连命都没了……”
“忍者啊!”忍头打断了自己的学生:“在以前是作为工具存在的,没有使用的必要就会被深藏地下,阳光下的一切都和我们没有关系,和鬼一样。”
“我的孩子们啊。”
忍众开启忍法“涟”与尚且存活的忍众沟通:“如果不能作为人活下去的话,就以人的身份死去吧。”
“这是我留给你们最后的命令了。”
说着他眉尖一抖,一把手里剑向空无一人的位置飞去。
手里剑前方,一个身影骤然变得清晰,他正是此次带队的唐家仁,他一个人深入敌营来刺杀忍头了。
被逼着现身的唐家仁无奈一笑:“都怪那个混小子,害得鬼子兵全缩在驻地里,我都找不到机会下手啊。”
幻身障解开的瞬间,唐家仁便被鬼子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
“绝境啊。”
这个阵仗,必须要第一时间使出全部实力才能活下来,可是他怕忍众这老逼登会跑。
性命事小,任务事大。
“丹噬至少要十步之内才能发动,得想办法靠近他……”
正当唐家仁陷入重围一筹莫展之际,一阵汹涌的炁浪从身后拍来。
“是那个骚扰我们的家伙,准备开枪射击!”
“等等,先别开枪,他手上拿的是瑛太的刀!”
“马萨卡!那个魔人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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