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距离玄膑、玄同二人登上傲峰十三巅求剑已过去半月有余,当日玄同与冷霜城一战,虽是稍逊了一筹,却也得到了冷滟的默许,兄弟二人便暂居天火居中,玄同安心养伤。
对此玄同很是怀疑,是否这一点也早在自家大哥的计划之中,靠着自己受伤然后引起那位织剑师的同情,从而得以能在天火居暂住。
当然这样的疑问,玄同自是不敢轻易的问出口,登龙杖打人,却是一点不比虹霓双剑来的轻。
而在玄同养伤的这段时日,玄膑自也不曾清闲,整日一面应付着痴汉冷霜城和痴男冷醉,一边悠哉悠哉的在织剑师身畔刷着好感度。
天道藏书阁中也存有铸造书籍,不过此前玄膑时间有限,未曾研读,如今见到有用,便又一面脑海中翻着书,一面嘴上说着,在冷滟面前现学现卖起来。
织剑师虽然不若冷醉一般不晓人事,但也难想到玄膑魂识内还有另一番天地,只当自己确是遇上了同样对铸造一道颇有兴趣的人物,不知不觉间也多出了几分谈兴。一旬之后,二人所交流的话题,也早已经不再局限于铸造一道上。
只是隐居于世外的悠然日子终有一个尽头,随着一封飞书至,傲峰十三巅上的天火居内,吹来了一缕俗世风尘。
“那就有劳冷醉兄弟了。”说话间,玄膑已将回信交到冷醉手中。
在天火居居住了半个多月,玄膑与冷醉、冷霜城之间的关系有了明显的好转,或者说表面上的好转,冷醉自然是心思清明的一个人,玄膑与之不费工夫便又结成了朋友,傲峰之上风雪极寒,还施水阁的信使无法上山,还是冷醉跑了一趟,代为送信。
“不妨事,只是……”冷醉摇了摇头,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玄膑见状,轻声笑言道:“你我虽认识时间不长,但这段时日,也算朋友了,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嗯……你,是要离开天火居了吗?”
这段时间,冷醉也知道了玄膑的身份,虽然许多具体的东西于他而言还没有清晰的概念,但是他也知道,玄膑和他们这种隐居世外的人有明显不同。
“嗯,人不染风尘,风尘自染人,公子膑身在江湖,有些东西,终究是避不过。”
“可是,你若离开,那冷姑娘……”冷醉张了张嘴,后续的话却难以开口说出。
“放心,既是为友,待吾处理好杂务,必会重返傲峰十三巅,更何况吾弟也还在山上。”玄膑和颜悦色的说道:“放心吧。”
“好……好吧,那我就先把信带回去了,你下山后,务必小心。”
“放心吧。”
送别了冷醉,玄膑回返到自己的房间中,自床底下取出一个木匣,然后来到了冷滟的房门外,方欲敲门,门内已传来冷滟的声音:“你进来吧。”
“……嗯。”
玄膑推开房门,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冷滟的房间,只见冷滟一席素衣,衬着素雅到了极致的屋内,倒是显得相得益彰。
冷滟的语气,一如既往:“你要走了?”
“嗯,舍弟,就有劳织剑师照看了。”
“吾既然答应了你,便会做到。”
“公子膑谢过织剑师。”玄膑温和一笑,来到了案前与冷滟对坐着,手中的木匣放在桌上,往冷滟的方向推了推。
“这是?”
“临别之前,送给织剑师的礼物,算是答谢这段时日织剑师的照顾以及答应为吾弟铸剑的恩情。”
冷滟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又把木匣往玄膑的方向推了推:“你无需如此,你应该知道,能为惋红曲这样的剑者铸剑,亦是铸剑师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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