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是以崔氏青梅竹马李延年的语气所写,写他丧妻之后如何痛苦,思及和她少年时光云云。
但崔氏知道,李延年根本不会写这样的信。
她和他的确少年相识,但从无男女之情。
若当真有意,她当年也不会远嫁京城。
最关键,李延年妻子去世后他深受打击,一门心思研究学问,将唯一女儿交给其祖母抚养后便游历四方,没有人知道他的消息。
他连和家中都不曾有书信,怎会突然写信给她?
简直荒谬!
可玉泽延的脑子宛若被刑部大牢的门房挤过,失去了思考能力。
对于这样的蠢货,她懒得解释。
女子的名节,她的骄傲,都让她羞于启齿。
“夫人!”
玉泽延第一次感受到了崔氏的怒火。
崔氏的骄傲和修养不容她做出失态之举,她只会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睥睨他,漠视他,好像他是个智障。
可今日,崔氏发了火。
他以为那日摔棋盘已是她的极限。
崔氏拂袖转身,不欲与他多言:“时辰不早,公爷慢走。”
崔氏沉着脸下了逐客令。
玉泽延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引起这么一场轩然大波。
他好不容易和崔氏有所缓和,这下,又回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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