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者把尸陀峡的情况讲上一遍。

他开始邀请方独树:“小道友,现在峡山危险大的很呐,你不妨先跟着老夫,等风头过去,咱们再结伴回来,也好有个照应。”

“请问前辈,风头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说不准!这些修士是在逃难,在他们找到新家园前,都不会离开,往常这种情况,风波至少要持续几个月,有时数年也有可能!怎么样小道友,你愿不愿意与老夫同行?”

“这次晚辈来尸陀峡,提前约了几位好友,他们很快就会赶来黎水与晚辈相聚,实在无法追随前辈,不过还是要多谢前辈的好意。”

方独树朝白发老者拱拱手,表示不愿随行。

白发老者笑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不再瞎操心,这就告辞了。”

方独树见他要走,追问一声:“对了前辈,那些世家修士,他们姓氏为何?等我朋友赶来时,也好告知他们,多加防备。”

“都姓庄!”

白发老者说完,祭动飞舟,偏离河道,遁入了茫茫野林。

“姓庄?”

方独树心想,那他们不是这具躯体的族人。

前身与方独树同姓不同名。

刚才方独树自称是黎国人,其实不对,前身原籍是凉国,因为家族遭遇战祸,他从凉国出逃,按照家族要求,化整为零分别遁入两界山。

当初家族要求的汇合地点也不是尸陀峡,而是毗邻两界山的苍桑大泽。

汇合时间又是半年前。

所以就算方家子弟真的逃难去黎国,他们应该早在半年前已经离开了。

现今逃到尸陀峡的世家,肯定是另外一支家族,方独树需要远远避开他们。

等白发老者乘坐飞舟离开。

方独树也施法横穿了河道。

他赶去对岸山林,寻了一处隐蔽所在,把青青从化骨镯里唤出来。

青青朝飞舟远去的方向望了望:“那对夫妇真是热心肠。”

“热心肠?”

方独树抱有质疑:“我不这么认为,如果真跟他们走,没准会被他们敲闷棍。”

“敲闷棍?”

青青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词:“恩公,你觉得他们会害你?”

“人间有句古话,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方独树说:“我与他们萍水相逢,给個警示已经足够,但他们却力邀我同行,显然是热心过了头。”

青青还在回味上一句话,又念一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恩公,你这句话讲的很有道理呀。”

方独树叮嘱:“有道理就记在心里,以后见到陌生修士,多留个心眼,小心总无大错。”

青青笑道:“恩公,道理奴婢可以记住,但心眼不能留。”

“为什么?”

“奴婢没有心呀!你瞧,奴婢只有两排胸骨!”

方独树瞥她一眼。

笑着提了一个建议:“青青,你不要动不动就展示胸怀嘛,也不能继续裸奔,你得养成穿衣服的习惯。”

“只怪奴婢还没有学会绣女红,恩公,要不你先送奴婢几件人修的道袍?”

“反正你要潜到河底疗伤,先将就着吧,等你伤好后,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给你安排个养蚕的活儿,等有了蚕丝,你就能绣丝绸道袍了。”

“奴婢兴趣很大,就怕恩公你不再回来找奴婢。”

“怎么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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