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鹿芩挠了挠头,这种惩罚人的大好事,那她可得抓住啊!
“不如这样,既然这件事是由我穿病号服引起的,那就让她这一个月天天穿病号服,去哪里都要穿,还要拍照打卡发在微博上。”安鹿芩双手环抱,高傲地走到女人面前。
天天穿病号服打卡公众场合,不死也得疯。哈哈哈哈!
黎景闻睫毛微微翕动,小丫头的脑洞果然与众不同,就是好像比以前更淘气了。
女人捂着鼻子眉头拧做一团,像一张被团皱的纸,想说话但黎景闻在面前不敢说。
安鹿芩偏头,睨了她一眼,“怎么?不高兴啊!那要不还是景闻哥哥决定吧!”
黎景闻处理,要么公司倒闭要么全家滚蛋,还不如规规矩矩发照片打卡,顶多丢人。
“别别别,听您的,听安小姐的,明天就开始,我们每天给安小姐报备。真是对不起了。”男人说完拽着女人走了。
黎景闻和安鹿芩走在回病房的路上,安鹿芩走的很快,黎景闻给她披上的衣服缓缓从肩上滑落。
眼看就要掉在地上,黎景闻大步迈开追上去,从后脖颈抓住外套的帽子。
安鹿芩瞬间被摁住了命运的喉咙,扭头瞪了黎景闻一眼。
虽然是黎景闻出面才算解决了这件事,可这件事本来不就是因为黎景闻才起的吗?
刚刚那个小土豆还说他和唐茗在国外领证了,听起来也离谱,但有很多人相信啊!那为什么不去解释,明明他和唐茗之间就没什么。
黎景闻是不喜欢鹿芩,但也不喜欢唐茗吧!
黎景闻伸手将外套给安鹿芩揪了上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渐渐黑暗的天空中,透着一种压抑感。
“你有心事?”安鹿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这么说,话出口之后她立马就捂住了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黎景闻刚张开口,奶奶就给安鹿芩打来了电话。
“奶奶!奶奶好久没打电话了呀!奶奶在干什么?吃饭了吗?在跳广场舞吗?”安鹿芩很喜欢黎景闻的奶奶,一个非常慈祥又ashion童心未泯的老太太,全安家和黎家上下最宠爱鹿芩的人。
老太太在电话里笑得合不拢嘴,还能听到“胡了”的声音,又在打麻将了。
“小鹿鹿,奶奶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黎景闻欺负你你第一时间给奶奶打电话,这要不是我在麻将摊上听到你病了住院,这死孩子还不知道瞒我这老太太到什么时候!”
安鹿芩下意识地瞟了黎景闻一眼,“没事的,小病,就是感冒了。”
“我就说他上午给我打电话问那个医生的号码,我问他他还不告诉我,原来是我们小鹿鹿生病了,你明天检查完就跟着死孩子一起回家来,你们两个人我都要见到。”
老太太被黎景闻气得不轻,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黎景闻已经下令不让安鹿芩发病的事情传出去,老太太还是知道了。
安鹿芩从小就跟着他们家黎景闻东奔西跑,他们黎家不好好照顾人家小姑娘到时候什么和安家父母看待?
“好的奶奶,但是景闻哥哥工作挺忙的,要不我自己去吧!”安鹿芩是真的为黎景闻考虑,但是这话说出来,怎么听怎么都像阴阳怪气。
不管了,反正心意到了。
“不行!你休想维护他!你这么护着他,你看看他是怎么对你的!不说了,我的老姐妹还叫我打牌,你们明天早点回来。”老太太挂了电话。
安鹿芩后知后觉,黎景闻上午应该是给她去找医生了,剪彩——顺路吧!自己却那么针锋相对,耍着大小姐脾气,真是讨人厌!
沉默着不知道如何开口,低头掰着手指,俨然一副少女的样子。
憋了半天,安鹿芩转身面对着黎景闻,“上午我吃枪药了,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谁让你不早说,那新闻都那样说了,我很难不信嘛!再说你和唐茗本来就不清不楚,不能怪我。
黎景闻愣了一下,几秒钟之后漆黑的瞳孔如同冰面消融,温柔化解,平淡道:“下次别吃了,对身体不好。”
安鹿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不知道黎景闻这算不算接梗,他怎么能用那么严肃的申请说出这么搞笑的话的?太搞笑了。
“好,我记住了。你累了一天回家休息吧!”安鹿芩的薄唇微微抿起,努力克制自己的笑意。
黎景闻脸色突然垮了,“我走了谁陪你?”
“黄毛。”安鹿芩在心里默念。
“额——我的朋友。”
黎景闻的神情又变得严肃起来,“黄毛还是季云恒?”
安鹿芩哑然,被戳中心思大概就是现在这般,也不想狡辩了,“黄毛。”
“我陪你。”黎景闻双手插在裤兜里迈开两条颀长的腿向大厅走去,安鹿芩紧随其后。
黎景闻告诉安鹿芩明天要进行心理治疗,安鹿芩只说没问题,黎景闻便出去买饭去了。
黎景闻出门之后,安鹿芩躺在床上研究唐茗身边的人,塔塔在门口望风。
塔塔倚靠在门口的衣柜上,看着安鹿芩举着平板,月色皎洁,她的脸颊如玉一样清透。
那卷入的睫毛让明亮的眼睛多了半分温柔与优雅,是从前不曾有过的感觉。
塔塔用手按了按胸口,心跳声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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