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划拳畅饮之时,胖老道庞存皓一股脑推门而入。胖老道平时虽没个正形,关键时刻却极有眼色。
见自家掌门和韦灵惠正勾肩搭背的欢饮调笑,登时眼光瞥向别处,喃喃自语道:“咦,人都哪去了,怎么这屋也没人,还是去别处找找吧。”说着转身便走。
待庞存皓走出屋外,韦萧二人均是乐不可支,韦灵惠边笑边摆手,显然被胖老道拙劣的演技给乐得笑不可抑。
醉意朦胧的韦灵惠一个没注意,险些跌下椅子。萧瑾裕手快眼疾,一抄手揽住了她,韦灵惠好似柔若无骨,不觉趴在他身上,好似八爪鱼一般。
韦萧二人都有了些醉意,萧瑾裕内力深厚,还不觉什么,韦灵惠平时甚少饮酒,这会连饮几杯,早已满脸红晕,醉态慵懒。
古人云:“诗为酒友,酒是色媒。”
二人互相钟情,又曾患难与共,自然情根深种,平日格于世俗礼教,虽互相爱慕,却总能以礼自持。
此时韦灵惠觉得浑身火热,整个人软绵绵的,心尖儿嘭嘭跳的很快,犹如小鹿乱撞,萧瑾裕身上的男儿气息更是使得她神魂颠倒。
韦灵惠腻声道:“裕哥、裕哥哥。”
萧瑾裕心知不可酒后乱性,竭力凝神静气,不去胡思乱想,但如玉美人在怀,二八佳人体如酥,使他忍不住心中一荡。
自古以来,情关最难勘破。
晋时,发生永嘉之乱,晋惠帝皇后羊献容被汉赵俘虏,被刘曜强纳为妾。
刘曜登基称帝后,立羊献容为皇后,羊献容委身强虏,献媚贡谀,深受宠爱,先后生下三子,为后人所耻笑。
可见世间情关最难渡,很少有人能勘破情关。
萧瑾裕血气方刚,少年意气,怀中抱着位颜如渥丹、肤若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的绝色美人,怎会不情迷意乱。
见她眼神娇媚,眸波流转,盈盈如水,含情脉脉,一声声腻荡的“裕哥哥”更是撞碎了萧瑾裕心中最后的理智。
此时无论是“小无相神功”,还是“神霄四灵剑诀”皆挡不住这般攻势。
萧瑾裕色授魂与,心愉一侧,情难自制。当即横抱韦灵惠,罗衫轻解,初尝禁果,一上一下水乳.交融,合二为一。
庞存皓走出小院后,甚觉方才莽撞,惟恐再有如他莽撞者,便在院子外六七丈处盘膝而坐,严加把守进入小院的道路。
任何人来访,一概被他拒之数十步开外,许久不见韦萧二人走出院子,胖老道便在院子外守了一整夜。
翌日清早,凉风习习,相拥而眠的二人起身下床,韦灵惠只觉脚下虚浮,有些绵软无力,萧瑾裕见状,扶她坐在床上。
过了半盏茶时间,她方才觉得好受了些,韦灵惠眼珠子突然骨碌碌一转,接着匆匆下床,在妆台前对着镜子望来望去,前照后瞟回看个不停。
每一个初经人事的女孩子家,在“云收雨罢”之后,第一件事总是忙着去照镜子,似乎想看看,和之前究竟有些什么不同?多了些什么?或是少了点什么
萧瑾裕在旁边看的有些懵,不知道他心爱的姑娘在看什么,二人虽认定了对方,但一对视却都微感讪讪,不知开口说些什么。
韦萧二人吃过早饭后,萧瑾裕独自来到薛太真的客房中,薛太真见他来访,并没起身相迎,只是冲他笑了笑。
二人闲聊两句后,薛太真道:“昨天有几件事情很奇怪,我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
萧瑾裕讶然说道:“什么事令姑姑你感到奇怪?”
薛太真道:“其他的不说,先说第一件事,怀济和杯渡两人,我继任峨嵋掌门时,两人当中只来了怀济一人,杯渡禅师并没有来,为何昨日亲至贺礼呢?”
萧瑾裕对此心存疑虑,便将与黄陵派于十月二十六日至少林寺兴师问罪一事全盘说出。
薛太真揉了揉眉头,沉吟道:“不对,两位大和尚一定别有图谋,只是不知有何意图。”
萧瑾裕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二十六日自有分晓。”
薛太真道:“也是,第二件是韦真人亲至华山,应是上清派得知有人欲对你不利,他才亲自坐镇,那些上清派弟子个个都是一流高手,如此才能震慑图谋不轨之人。”
萧瑾裕点点头道:“除去火祆教外,只有崆峒派和我结了梁子,难道是崆峒派欲要对我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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