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姑娘咋这么犟呢!”

鱼乐抱着她不敢再松手,任她在怀里哭泣,自顾自的解释劝导。

“你中那火毒有多怪异你知道吗?那会一直推着你的气血急速运行,我若不管不顾,你便只能是心梗、脑梗,或者血管爆裂而死!”

“气血沸腾,体温就高,我只得把你浸在水里降温。然而你已然昏迷,吃不住劲儿,那你说我能咋办,不得抱着你免得淹死球了!”

“我耗尽内力引导你的气血归流,激发真气运转,泄掉药力,这才免了你的死劫,明白吗?!”

“不信你试试,你的内力至少增涨了三倍有余,这却不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一番话说的是又快又急,个别现代词语也是张口就来,仪琳听得似懂非懂,但他提到了内力的增涨,这却做不得假。

刚才她飞身撞壁已经感受到了,无论是力量、速度、真气的运转,都比之前厉害了好多。

那他说的是实话?

这么一想,小姑娘的羞恼也稍稍缓和,解释道:“我……我也不是故意打你的……许是你说的内力突增……我没控制住手脚,这才误伤了你……”

细若蚊吟的嗓音,夹杂在‘哗哗’的溪流声中,但凡鱼乐的修为差上一点儿,都不一定能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这下算是明白了,刚才也误会了人家,就说嘛,人美心善的小仪琳,怎么可能打人耳光呢?那也不是她的风格啊。

“至于衣衫的事情,我猜测是你耐不住酷热,迷糊着就自己给解开了,就像梦里踢被子似的……”

“若我真要轻薄于你,大可趁你昏迷之际动手,再收拾好首尾,你也发现不了啊,对不对?”

“我也是心神耗尽,感觉你体内的药力已过,这一松懈,便睡了过去,直到听见你的尖叫方才惊醒。”

听了他的解释,仪琳想了想,还多半就是这样。

但她一想到‘衣衫不整’四个字,便又着急说道:“可…可是…可是……”

可是你抱也抱了、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即便不是故意的,但污了人家的清白,这却是事实,那该咋办?

这种羞人的话,仪琳又说不出口,可是了半天,最后急的没了言语,都化作泪珠儿,扑簌簌的往下掉。

“怎么又哭上了?”

鱼乐头疼万分,转念一想,倒也能猜到小姑娘的心思。

也是一时无言,他也不知道咋办了。

按照这个时代的价值观,那他就只能娶了仪琳,夸张一点可以说成始乱终弃,小姑娘多半还得寻死。

但鱼乐本质上还是现代人啊,在他的观念里面,这点儿事情至于就要寻死觅活么?

再说了,他本就有四十多年的人生,又活了二十三岁,看待仪琳,真就像看晚辈小孩一般。

欣赏、疼爱、怜惜都有,但这不能说是爱吧?

世间美女千千万,见一面儿就爱一个,那不成动物了?

他越是沉默,小姑娘越是哭得伤心。

现代古代两种价值观念在鱼乐心头打架,也不是说他有多高尚,美女在前都能坐怀不乱。

关键为人也罢、练武也罢,最终都是炼心而已。

正所谓‘再三须慎意,第一莫欺心’,要么说道门咋就把修行称作‘修真’呢?

不爱就是不爱,为什么要娶?

越想越是烦闷,半晌,也只是化作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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