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元展此时内心波涛汹涌,对于十年前的事,他无法忘怀,兄弟间的你死我活带来的是血流成河,至亲之血围绕在自己身旁。当年要不因为自己是一个纨绔子弟,没有那么上进,对皇位毫无竞争力可言的话,自己能逃得过拓跋嗣的毒手吗?是的,拓跋嗣是一个好皇帝,甚至比自己的父皇还要英明,这几年在他的统治下,北魏变得强大富裕。但要让拓跋元展忘却心中的恨,那是不可能的,他能保持中立就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了。想到这儿,拓跋元展冷冷地说道:“好好休息”,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客房院落。

回到墨竹苑的主院,碧眼白帝安安静静地躺在院落中间,享受着玉儿婉为它梳毛,但两只眼珠子还不停地咕噜咕噜地转着,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见到拓跋元展走进来,它突然直接躺平,将雪白的大肚子露了出来,还发出一种讨好人的声音。

玉儿婉用梳子轻轻打了它一下,笑道:“真是只狡猾的虎子,还知道犯错后讨好人”。闻言,碧眼白帝懒洋洋撒娇地嗷嗷叫着,像极了一只大猫。

看着拓跋元展满脸愁容,玉儿婉笑问道:“元展,怎么了?那人真的是太子殿下?”。

拓跋元展点点头道:“是的”

玉儿婉又问道:“那他可是有什么事?”。

拓跋元展在玉儿婉面前从来都是很坦诚的,他认为无论是什么事都可以与她分享,所以,他把拓跋焘的来意、拓跋嗣的旨意和自己的想法都说给玉儿婉听。随后,玉儿婉问道:“这事会不会跟鸿煊有关?”。

拓跋元展轻叹了一声,说道:“我也有所怀疑,但据太子说出现什么暗卫王戒和什么红英戒,这难道与鸿煊有关吗?他有这种能力吗?”。

突然听到暗卫王戒和红英戒的时候,玉儿婉心中咯噔了一下,她依然记得冰殿中所发生的一切,她不知道如何跟面前的挚爱解释这其中的故事,她不能说,因为,鸿煊在她心中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她绝对会护他周全。于是,她只是说道:“无论这王戒背后是什么人,这正好给小姐和王爷报仇,不是很好的事吗?我们为什么要帮仇人?”。

拓跋元展皱着眉头说道:“是呀,于私,他最好得到他应有的下场,真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只是于公,他确实是一个好皇帝,这几年北魏的变化和富强是真真切切的,老百姓的日子过得也很富足,如果政局动荡,会不会给北魏带来灾难,这是我最担心也最难以选择的”。

玉儿婉笑道:“我倒是觉得让鸿煊做皇帝我一百个赞成”。

拓跋元展呵呵一笑,说道:“你倒是说得轻巧,鸿煊有治国经验吗?他虽然现在功法无敌,但治理国家跟功法没关系,他做不了皇帝”。

玉儿婉不服气地说道:“他如何做不了?你倒是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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