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楼一番话,让李七两无语到了极致。
他强忍住揍人的冲动,将关荷扶着坐下:
“少废话,快拿吃的出来,剩下的事,等吃饱了,从长计议!”
被李七两训斥后。
谢公楼和成仰舒不敢有任何怠慢,从角落里翻出他们仅剩的粮食——一些干硬无比的馒头和面饼。
原来。
这间地下室是成仰舒为了躲避家中的母老虎,偷偷在地下挖出来,以偷得浮生半日闲的秘密之地。
根本不是什么军机要处,所以根本没有藏着多少粮食。
这几个月他和谢公楼在地底下度过,为了省粮,都是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出去偷盗那些百姓“弃之如敝履”的干粮。
然而这一段时间。
城中抓捕他和谢公楼的邪修加大了巡查力度,于是他们就再不敢轻易外出,在地底下过一天一只馒头的苦日子。
今日李七两到来,是他们唯一的倚仗。
于是就全拿了出来,一点不剩,也算是兵法中的“破釜沉舟”了。
李七两见到如此干硬的馒头面饼,根本无法让身子极度虚弱的关荷下咽。
他从黑锅中祭出一囊水,倒在碗里,将一只馒头扯碎进入,然后以阳火烧开,变作一碗糊糊。
他小口小口的喂关荷吞下去。
成仰舒毕竟是明州城的戍主,十几年为官,几乎认得城中的所有百姓。
他见到关荷如此惨状,想起前些天外出刺探来的情报,悲愤地说:
“老关一家都是好人,这小妮子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那些邪修做丧尽天良的事,真是混账!”
“还有那些城中的百姓,如今见我是人人喊打!说我是狗官,不想让他们过吃香喝辣的好日子……毒辣,手段真是毒辣啊!”
他说得激动,一拍草席,腾起一阵灰尘。
李七两扇了扇手,把灰尘扬开,扶着关荷要躺下。
成仰舒和谢公楼见状,立刻爬开,让出了个位置。
在吃饱之后。
关荷的面色红润了一些,想必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杀死城中蛊母,好除掉寄宿在关荷心脏中的蛊虫。
李七两也不墨迹,看向成仰舒:“你如此气愤,心中有没有什么复仇计划?”
成仰舒言语一顿,结结巴巴地说:
“眼下明州城中百姓几乎都中了蛊毒,只要那些邪修心念一动,百姓就会变成蛊人攻击我们,我曾经被持菜刀的一队蛊人砍了两条街,又不能还手杀死百姓。”
“所以,我计划和谢公楼一起到武库去,我以‘撒豆成兵’的术法召唤出一只百人军队,驶来马匹战车,而后制服那些蛊人。”
“原来你会撒豆成兵。”李七两倒不惊讶,这是很多军中修士都会的术法神通。
不过。
他知道了成仰舒在担忧什么,接着说道:
“你不过玉虚八劫道行,虽然能以撒豆成兵制造一只百人军队,来制服蛊人,但那些道行高深些的邪修,你就没办法对付了。”
李七两说罢,站起身来:“好办,我去菜市斩杀邪修,吸引火力,你就和谢公楼去武库,撒豆成了兵,就尽快回师来把蛊人制服拿下。”
“诶诶,有仙师相助,此番战役必定马到功成。”
成仰舒不知从哪提来一只擀面杖作为护身武器,又从角落抓来一只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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