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喜欢打脸

尤司晨见躲不过,慢慢腾腾转身,向练武场走去。

宋良弼见尤司晨肯道歉,脸色方缓和一些,忙邀请黎焉婉一起:“黎教习,是否愿意一起去?”

黎焉婉点头,又看着贝雨田:“贝姑娘,介意一起吗?”

贝雨田笑着摇摇头。迈开脚步,跟上!

刚走到练武场,就看到已经有不少学生站在那里等待。

场上也很是喧哗。

“哎,宋督学突然把我们叫到这里干什么?”

“是呀,我今天练的字还没有练完呢。

不过,你看那台上之人,是不是尤教习呀?”

“好像是。难道尤教习要给我们教授礼仪?”

“不会吧,现在,在这里?”

……

听着众人议论,贝雨田不甚在意的走到台前,冷眼看着台上局促不安的尤司晨。

“宋督学来了。哎,宋督学身后妇人是谁,在书院没见过呀!”

“是呀,不过这贝雨田怎么跑到台前了,尤教习看到她似乎低头了!”

宋良弼缓缓上了练武台,看着台下众学生,伸手示意众人安静!

很快,议论声渐渐变小,直至安静下来。

“这次把大家叫过来,是想给大家一个警醒。我之前一再强调,在我博源书院,不分贵贱,不分身份地位。可是,有人一错再错。

今日,尤教习身为教习,明知故犯,且不知悔改,故要遵守承诺,要当众向被她欺辱之人赔罪道歉。

希望今日之见证,日后我书院无人再犯!”宋良弼说完看着尤司晨,“尤教习,可以开始了!”

众人只见尤司晨向前走了几步,看着贝雨田,还没有说话,那泪水竟如断了线的珍珠,从脸上不停的低落。

贝雨田轻掀眼皮,冷漠地觑了一眼对方,那般居高临下的姿态,让台上正在哭泣的尤司晨瑟缩了一下身子。

“贝——贝姑娘,抱——抱歉。都是我不好,你——你不要误会书院。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呜呜……”

“怎么回事,这个贝雨田是不是仗势欺人呀,我看尤教习好委屈呀。”

“是呀,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可是我怎么听说,这贝雨田是一乡下丫头,没权没势,如何欺压尤教习?”

“你傻呀,她有美色呀,靠她的美色,勾搭几个有权势的,这不是轻而易举吗。”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点忘记了。”

……

众人讨论声越来越大,宋良弼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反观贝雨田,自始至终她的表情都是那般淡定平静,连丝毫的失态都没有,甚至不曾皱一下眉头。

她的从容淡定,让众人心下又有些怀疑,他们刚才的猜测会不会冤枉了这个美丽的女子。

台上的人兀自哭泣,宋良弼一时气的说不出话。

贝雨田看着平静的看着台上人演戏,不紧不慢的抬起手,打量着自己纤细的手指,仿佛看到食指上有什么脏东西一般,曲起,弹了一下。

“哼,贝雨田这个贱人,我看你这次怎么应对。

一下乡下来的小贱人,还妄想跟我斗。

我就不信,我堂堂一个教习,还收拾不了你。”

刚还委屈的尤司晨,脸上的泪水还在流,可是那出口的话,却突然变了调调,惊的台下众人一片哗然。

尤司晨看到众人的反应,发现自己刚才竟不知为何,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惊恐的看着众人,最后视线落在贝雨田身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天哪,尤教习刚才说什么?”

“我们没有听错吧。难道这才是她的真心话?”

“刚才她都是在演戏?太可怕了。”

“是呀,乡下丫头怎么了,怎么就低人一等了。”

“是呀是呀!瞧不起我们乡下来的学生,为什么还来教我们。”

“就是,不配为人师!离开书院……”

台下不知谁喊了一句,众人顿时跟着喊叫起来:“离开书院,离开书院,我们要换教习,换教习……”

听着众人的喊叫,不等宋良弼和贝雨田说什么,台上的尤司晨羞愧万分的捂着脸跑下了台,一溜小跑,离开了练武场。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一下!”宋良弼不知什么时候上了台,安慰着下面的学生,“考虑到尤教习已经不适合在书院教导大家,书院已经将尤教习辞退。

现在,书院邀请到皇城盛名的黎教习,以后的礼仪教导,将由黎教习负责。

现在大家都在这,刚好认识一下黎教习。”

大家顺着宋良弼手指的方向,发现离贝雨田不远的位置,站着一位三十左右的妇人。

那妇人穿着普通,但是那身气度,还有那行止皆是有理有度,让人不由得很是信服。

“黎教习!”

众学生纷纷行礼问好。

黎焉婉点头:“大家起身吧。以后,我就担任你们的礼仪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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