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疯了。”岳满砸下电话。

薄延岩盯向后视镜空荡荡的后座“你在看什么看。这下你笑了,是吗?笑我现在的窘境。这样的窘境你可不陌生吧,爸爸?”男人摸摸下巴的胡子:“你在想,瞧瞧他,有其父必有其子。这才是我儿子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会直接开往我该去的地方,而且我会在那里照顾我的,处理我惹得麻烦。”

赵北林来电。“我已经往回开了,马上就到。我给计晟巡打电话要6个弟兄。还从帕特里克那找了几个匈牙利人,我拿到混凝土工早餐券,模板工也都完工包括打钉也弄好啦。我已经让那个阿尔巴人奥尔比去检查新区那边的泵。他说一切正常”。

“不,听我说,停停停,亲自检查每一台泵,每一个的开关都要亲手检查一遍不要让别人检查签字。你去走一遍场地,自己检查。而且5点以后不能把奥尔比的话当真,因为他酗酒,明白了吗?跟我说说混凝土。”

“混凝土,对了,混凝土是用c6的吧?”“别说的跟问问题一样。”“好的,就是,好了吧。有时候我说话只是像在问其实不是。”“所有泵的混凝土都是用c6的,这有什么好问的?白板上用大字。”“我没问,”“写的清清楚楚。我到处都用红色大字写上c6了。坍落度1英寸,c6。”

“我没有在提问我知道你不喜欢问题。倒霉催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场地。”

“不知道我打算今晚在这儿过夜了。”

“很好不过别睡,把一切都检查一遍。许可书拿到了吗。”“拿到大门的进入许可。”“我说的就是这个,大门的进入许可,赵北林,施工许可应该已经批复。”“是的是这个,我就是这个意思已经批复,没事啦。”“你有那些工厂电话对吧?”

“有。”“给他们打电话,赵北林,给每个家伙都打电话。让他们复查一遍订单必须是c6否则我们拒收。说真的,如果明天下雨,冲沟里的水就够你们受。”

“明天不会下雨,是个晴天。嘿嘿我已经问过上帝啦。”

薄延岩皱起眉毛“让他们把订单传真过来,你仔细检查。”“我会的,你和岳满谈过啦?”

“是的我觉得他们应该会开了我。然后他再派个毛头小子接手。”

“oh!不!”

“别接他电话就可以,别接电话。”“我不能不接他电话啊。”“明早之前不要听任何人的,这事只有你和我负责,懂吗?”“倒霉催的,我答应。”——‘你好谢雨希现在无法接听电话。’

“你呼叫我啦。”“你还好吗?”

“还好,有人把窗户关了。”“我现在在m6高速公路上,路况好的话还有一小时一刻钟就到。你觉得疼就马上告诉他们。”“我刚才觉得简直恨透了你。”

“将来可能会有些波折,但至少此刻我在往你那边赶了好吗。”“你会不会因为这事恨我。”“我还有很多电话要打,路况很好,别担心。”“你快点儿来。”“好,但高速有限速。”

“你好岳满。”“听我说,如我所料,上面大发雷霆。”

“是吗,好吧。”“我跟他们说了,你工作没出过差错。”“是四年,我与你共事四年。”

“什么?”“our years.”“我能说的都说了,总裁说感情上他理解,但他又说这是亚洲最大一次灌注”。

“除核电和军用设施外,我知道。”“呼—我实话告诉你吧,你被炒鱿鱼了,就是这样。我从没在电话里开除过谁,延岩。”“我理解,我还是会确保灌注顺利的。”

“不,薄延岩,这事没得商量了,你为什么不说你生病了呢?”“因为我没病。我不是因为保住工作,我只想确保混凝土不会灌到错的地方去,今晚和明天,我会全程负责此事,混凝土会如期到达,并且我会安排好大小事物,为了大楼和混凝土。”“你听起来变了个人。”“我没变。”

“我知道,但我已经把项目交给另一个土建主管。”薄延岩单手开车直接摁断通话‘你有一个呼叫等待。’

“方小姐?”“我要走了。”“她打电话来说怀了孩子,今晚又说羊水破了,比预产期早两个月,我我本打算在生下来前告诉你,她产期提前啦”。

“谢谢你从国赎我,谢谢你给我一个家,我还是会呆在大陆。”

‘你有一个呼叫等待。’“赵北林?”

“薄哥,嗯,接下来这不是问题,我不是在问问题好吗?但我刚和s市工厂通完电话,他们知道订单上要的是c6,但是换成c5行不行。我是说,如果有一辆搅拌车运的是c5,会有什么后果?

你在听吗?”

“赵北林,白板上是怎么写的。”“白板上写的c6”。

“每一张签过字的订单和文件上又是怎么写的。”“写的是c6。”“写着c6,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最终,当我的大楼完工,它会有55层高、重达222.3万吨,ok?我的大楼会改变地下水位,挤压花岗岩,从20英里外都能看到它,日落时,它的影子可能会有1英里长,如果大楼地基里的混凝土用错,哪怕只错位一英寸,都会出现楼板裂缝,一旦出现了裂缝,它们会蔓延扩散,最后整个大楼都会倒塌。”“薄哥,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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