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陪本王喝酒去!”

“卑职得在这儿盯着呢。”

“盯什么盯?那不是有嘉南吗?”

“又怎么了?”商邑笑着随他去。

一入屋秦滨就把刚才的话与他讲一遍:“你说云儿这孩子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像是长大了,又好像很忧伤的样子……”

商邑坐在那里不作声,他的神色总是一副忧郁的样子。

秦滨伸手在他面前晃晃:“真担心云儿就开解开解她,她愿意听你的。”

“是,她把我当哥哥。”商邑眼微闪,喝口酒道,“即便是生气与你嚷出来也比不说来得强,依我看呐,要不是此番遇见那郑汐,怕是你永远都不可能听到云儿说这样的话。”

秦滨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说她是受郑汐的刺激?”

“不是吗?”

商邑心想,要是郑汐就是梁国公主,窦云若还羡慕吗?

秦滨猛喝一口酒:“孩子终是敏锐……公主不再和亲之事我与陛下提过许多次,但终无果……想招你为婿就是希望你救云儿于水火,可你偏不愿意。”

商邑眼微动:“你都说与陛下商议无果,陛下没有指婚便是另有旨意,殿下,你不能把一个人的不幸变成两个人的不幸。”

秦滨叹口气:“可云儿当这个驿卒又能改变什么?”

商邑抿嘴:“即便不能改变什么,但短暂的自由都不能给她吗?”

秦滨眼一动,拍一下脑袋:“我不会当人爹啊。”

商邑笑:“这话说的,像是我能当人爹似的。”

秦滨哈哈笑:“难怪云儿不喜欢你,原来是把你当爹。”

商邑猛翻眼。

从秦滨那里出来,商邑去看贺小五。

“北院叮当哐啷的做什么?”贺小五屁股被打烂了趴在床上。

商邑坐下不作声。

贺小五抿嘴看他:“我这不被打了吗?”

商邑哼一声:“这么说知道自己错哪了?”

贺小五不服气:“可是公子让我挑拨她的火气的……”

“我让你挑拨她的火气但没让你干下作的事!”

贺小五挠挠头:“好吧我错了。”

看他这副惨状商邑也不忍再数落:“能下床了就去给人家道个不是。”

“好好,听你的就是了。”

“不服气是不是?”

贺小五撇嘴:“明明是你让人家去挑拨她的……”

“还说?”

贺小五连忙闭嘴。

县衙这边,胡进喜欢天喜地收拾家当。

方氏一座山似的站他面前,指着他道:“不孝儿!”

胡进喜把他的书一本本放箱子里,漫不经心道:“孩儿哪不孝了?”

方氏一屁股坐椅子上:“今日你与那长公主说什么了?”

“说什么?”胡进喜还在他的美好幻想当中。

方氏一掌拍桌:“好一个儿大不由娘!好一个卑职的人生是卑职的!”

“哦那个啊?”胡进喜笑着把手上的书放下,过来给她倒茶,“那只不过是哄哄她的话,您是我娘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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