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瞧不起谁呢?”
辰小道放下了杯子,对于风知白瞧不起自己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
抬着纤细的手指抚顺头发,风知白一点面子都没给,伸手指着他:“你啊。”顿了一下,又指向了老米头:“哦对,不是,是你们俩。”
两人脸都憋红了,想反驳,可仔细想了想,她好像也没说错。
从下午救了辰小道,再到后面医院里破开了鬼迷眼,晚上的招魂和对付水鬼小鬼用的法器。
确实是她厉害一点。
此话,无法反驳。
闷头继续喝水,辰小道表示没话可说。
老米头放下了水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又思考了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最终是妥协了:“行吧,那这样,明天我们去青城公园附近看看。我之前在那里算卦,有一点人脉,或许能找个好点的位置。要是意外认识老板的话,说不定还能杀杀价给我们便宜一点。”
“哟,想通了?”
听到老米头说行,风知白有意思的多看了他两眼。
老米头扯着嘴角笑了。
不是他想通,而是之前他眼界窄了。
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卦师。
没有见过大人物,没有见过世面,所以思想老旧,固步封尘。
但还不至于真的迂腐蠢到什么都看不出来。
风知白非池中物,辰小道亦非普通人。
自己和他俩相比,可以说完全可比性。
先不说辰小道,单说风知白吧。
她的本事并不和自己只相处了两日,在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的情况下,就这么义无反顾的跟他回了家,左口一个小米,右口一个小米喊的是好不亲切。
还有给金凤处理青山头一事。
金凤给的钱,说句实在话,他老米头什么都没做,这钱他不应该对半分,可风知白什么都没说,就这么五五分开,也没有说一句这钱分的不对。
盘铺子也是,她完全没有必要征求自己和辰小道的意见。
但她问了,先是问了自己为人如何,在得到了确切答案后才说了关于铺子需要征求两个人意见的事情。
虽然也不是征求,但好歹是问了么,也给自己和辰小道留足了面子。
还有一件事。
他心里觉得比较得意的。
那就是这两天来,他接触的人都是自己几十年不敢想的人。
大力集团董事长金凤,南山道观黄衣天师曲云,警察总局副局长严宽,茅山弟子辰小道,还有他口中那个跺跺脚就能让地府退避三分的姐姐。
他有预感,以后他的日子会过得特别丰富。
用曲云的话来说,人不可一事不成更不可浑然度日,他是个卦师,但不应该只是个半吊子的卦师。
自己的前半生已经过的很困顿,这后半生不该如此了。
反正都已经到这个岁数了,早死早托生,还能不给儿子女儿添麻烦,何乐不为?
“行,就这样先说吧,房间你们仨自己分一下,我收拾收拾一下睡觉去了。”
没再说其他的,老米头拍着衣服站起身往浴室去。
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辰小道揉着胳膊,看到老米头离开,才往风知白身边坐了坐。
“哎,他...家庭不顺?”
“看不出来?”
反问了一句,风知白风情的摇着身子站起来:“大房间老身住了,小房间你和孤御公子住吧。”
“啊?我们俩住小房间?不行!我们两个人得住大房间,小房间你住。”
见风知白往大房间去,辰小道拽着丝毫没有意识的孤御往小房间跑。
还没走两步,连人带人一块径直摔了个狗吃屎。
“啊!风知白!你干嘛!”
某人默默的收回了脚,装作啥事儿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优雅的朝着大房间继续前进:“没什么,提醒你跑错方向了。”
说罢甩着袖子进去了。
辰小道从地上爬起来,憋屈的看了一眼小房间,认命的拖着孤御进去了。
“好男不跟女斗!”
进门前还不忘冲着风知白那边叫唤一句。
风知白被他逗笑了,坐到了一边的飘窗上,默默的欣赏着外面的风景。
空荡荡的房间里啥都没有,只有一个衣柜,一张床和一张凳子。
她所有的东西都在那个小木屋里,小木屋毁了,她也就没了行李,所以啥都没带。
而辰小道也只有一个黄布袋。
至于孤御,连衣服都没有,穿的还是病号服。
就这样,一行贫苦的三人,算是在老米头家里住下了。
各自收拾了一下,一夜无话,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老米头家里就已经提前开始炸锅了。
原因是:孤御醒了,看到自己身旁睡了一个陌生光着身子的男人,以为自己被怎么了,所以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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