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鲁智深终于忍不住问道起武植突然变矮之事。

对坐的杨志,也是一只手抚摸着酒碗,将目光投向了武植。

武植正愁如何找切入点呢,不承想这鲁智深却是直接把东风送到了他眼前。

“某年少时,曾有幸遇到一位高人,这缩骨的本事便是从高人那学来的。”武植说着在二人面前演示了一遍,惊的二人是嘴巴近乎掉地。

“哎呀!洒家也只听闻这世上有缩骨易容之术,并没有见过会这门功夫的人。想不到武兄弟竟会这等奇术,哈哈哈!当同饮一碗。”

鲁智深兴奋地站起身来,咕咚几下,一大碗酒水全部入得他腹。

杨志见鲁智深这般动作,当下也被对方的豪气干云给感染了。起身端起酒碗便一饮而尽,“哈哈哈!痛快!”

二人都这般豪情,武植自然也是有样学样。老实说,这个时代的酒,微微带着苦酸之味,与民国时期主流的黄酒,简直没有可比性。若不是碍于鲁智深二人的颜面,恐怕这酒一入口,便已经被他吐出来了。

杨志拎着酒坛,给武植又重新满上了一碗,“不知那位高人是...”

身为杨家将的后人,杨志从小便对能人异士感兴趣。杨业在世之时,也时常跟他提及一些绿林上的趣事,因此他对武植口中的那位高人,十分感兴趣。说不得此人还与他爷爷是故交呢!

此时鲁智深也是放下手中酒碗,竖起了两只耳朵。

“唉...”武植不由轻叹了一声,“某也不知那位高人姓甚名谁。那人只教了某三日功夫,留下一封书信便走了。临走时他再三叮嘱某,《缩骨功》不练至大成,万勿开启信封,否则必招杀身之祸。就在前几日,某的《缩骨功》才堪堪大成。某从此处过,便是应那高人指点,去沧州完成使命的。”

“哦?”鲁智深听后不由惊诧道,“那高人在书信中都说了什么?”

“咳...”杨志当即轻咳了一声,鲁智深这才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光头,讪讪笑了起来。

“今日能与二位豪杰一同对饮,实乃某家三生有幸。提辖既然问起此事,某自然不会藏拙。”

武植扫视了一眼二人,起身负手道,“宣和出,七星陨,天外邪星出幽云。二龙升,二龙隐,二龙自此成罪臣。”

鲁智深与杨志齐声道,“这是何意?”

“何为宣和?宣和乃微宗最后一个年号。现在是宣和元年,也便是说七年之后,会有天外妖邪从幽云而出,长驱直入汴京城,而后掳走两位帝王,令他们俯首称罪臣。”

杨志面色一沉,“此话当真?”

鲁智深则是张大嘴巴,满脸的震惊之色。

他们固然对朝廷失望透顶,但若是当朝天子被人掳走,那这天下黎明届时还有何活路?大宋之人还有何颜面?

“某也不知!”

武植佯装困惑地摇了摇头,随即道,“不过,若真是这般,那我大宋疆土必将危矣。大丈夫生出于世间,自当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无论那皇帝老儿是真昏庸,还是遭奸臣蒙骗,某绝不允许此事发生。

某此番前去沧州,便是要未雨绸缪,一旦那邪星入境,某就是拼得性命,也要夺下幽云,拒邪星于千里之外。不为大宋朝廷,只求这芸芸众生以后能够挺直腰杆,让我们的子孙后代从此不再受人欺压。”

说完,武植端起桌上酒碗,仰头一饮而尽。而后“啪”的一声,将酒碗摔了个粉碎。

杨志神色一震,当下也是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啪...”

“啪...”

又两道清脆之声响彻大厅。

鲁智深双目炽热地看着武植,“武兄弟高义!令洒家好生钦佩。可惜洒家身上背负的人命不止一条,若随武兄弟去得沧州,必会连累武兄弟。唉...着实恼人。”

杨志一听鲁智深这般说来,原本涨红的脸,瞬间又落寞了下来。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够搏个马上功名,可惜世道欺人呢!

武植见时机已然成熟,嘴角不由一翘,对二人道,“哈哈!这有何难?若二位真愿与某同去,某自有办法安顿二位。金鳞岂是池中物,一入风云便化龙,像二位这等绝世将才,留在二龙山只会埋没自身之才。未来这幽云,必有我等三兄弟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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