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晋见着这一幕,也不禁叹了口气,亲情,才是世界上最难割舍,最让人肝肠寸断的感情。

眼见事情已成定局,白家的人也没闹什么幺蛾子,罗德海祭拜完后便回府去了。

盛弘与后面赶来的孙继松也相继离去,罗晋没什么事,便留在这陪顾廷烨一同送了白老太爷下葬。

一路上,那白耀文冷着脸敷衍着,连装也不愿装了,还时不时冷嘲热讽几句,顾廷烨不愿在今日与他计较,便也不大理他,但罗晋却不愿惯着他,冷下脸就要骂他,一直在关注他的白秉忠却出来主动训斥了那白耀文,罗晋神色冷淡,瞥了一眼那白秉忠,念着是顾廷烨外祖父的下葬之日,方才没有生事。

白秉忠为何要一直关注罗晋,因为就他所接收的消息而言,这罗晋才是逼着他白家将家产全部交出的罪魁祸首,随着情报逐渐传来,他也知道了这罗晋身后的庞大势力,虽知道亲近无望,但也不敢得罪,毕竟,他自己就是肉食者,知道这等人发起怒来,自己等人就有的受了。

待一切事毕,罗晋方才带着顾廷烨和他的奶妈一起回了罗府休息,至于家产之事,待明天拿了那白家二房三房之人再徐徐接收也不迟。

第二日,一派缟素的白府门前,一队官兵便在一位巡检的带领下快步封锁了白府各个门口,等白府反应过来,整个白府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很快,便有一个管事出门问道:“不知各位军爷来我白府有何事。”

带队的巡检拿出缉捕令大声喝道:“白府白秉忠、白耀文、白秉钱...一干人等涉及草菅人命、作奸犯科、欺压百姓之事,奉知州令,全部逮捕入狱,已备审讯,来人,将一干人等全部逮捕归案。”

“是!”

不等那白府的管事辩解,外面的官兵便迅速冲进白府,那位巡检也紧随其后,监督一众官兵行事。

很快,白秉忠等人便毫无防备地被一众官兵抓住了,一路上还在大声叫嚣要这些官兵好看,待他们被带到那面色冷峻的巡检面前,更是丝毫没有惧色,愤怒地喝问道:“陆巡检,你这是何意,我白家可一直循规守矩,不曾慢待半分。”

言下之意,我白家年年对各方均有孝敬,一直不曾断绝,如今你带人进我白府拿人,却没有半点消息,是什么意思?

那陆姓巡检却也是有苦说不出,这白家确实一直对他多有孝敬,可今日一早,孙知州便将他叫至府衙,命他前来白府拿人,言辞严厉无比,明言若有闪失,便要治罪,他也不敢拖延,更不敢先行命人通风报信,故意拖延。

这一路上他也想明白了,定是这白府得罪了人,想起昨日白府丧礼上那突然出现的侯府嫡子,哪里还不明白,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他也只得翻脸不认人,秉公执法了。

想法既定,他也不会再与这白家父子多说些什么,一声令下,便有官兵将白家众人的嘴全部堵住,随后便鱼贯而出,往府衙行去。

府衙上,孙知州高坐其上,盛弘坐于下首旁观,顾廷烨作为原告也坐于盛弘对面。

虽然顾廷烨一无功名二无官职,但他毕竟是侯府嫡子,背后关系又极为深厚,孙知州定然不会让其于下方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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