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盐饱水军的庇护,前往备中的海道一片坦途,区区三十余里,长风破浪,眨眼便到。
清宗这才说出此行真正目的地——备中松山城。
即便是彦三郎,也只知道清宗要来备中,至于来干嘛,准确地点,他也不清楚。
这是清宗谨慎的地方,毕竟出门在外,还是不要提前留下行踪,虽然信得过彦三郎,但隔墙有耳,话一出口,你便无法得知它是怎么传出去的。
另外,彦三郎是个二愣子,干架逞凶找他可以,出谋划策就算了,跟他说还不如别说,省口力气暖暖肚子。
得知目的地后,胜兵卫规划了线路,这松山城可有些路程。他建议乘船驶入高染川,沿着河川北上数十里,到高染川尽头在步行大约二十里,便是城下町的位置。
但如此一来便产生一个问题,随着河川越发深入内陆,河道也会变得狭窄。
关船不便于行驶,只能乘小早进入。
清宗表示正合他意,此次他正是要低调行事。
最终关船以及一艘小早留在海岸边,清宗带着彦三郎、佐右卫门,以及胜兵卫和几名水手,乘坐小早沿着胜兵卫计划的航道前往松山城,其余随从一律留在海岸,看守船只。
经过一段时间赶路,终于来到这几乎是在山沟里的松山城。
此时几名水手留在高染川照看船只,实际陪着清宗前往送山城的仅有彦三郎、胜兵卫、佐右卫门三人。
抵达时已是夜晚,在城下町里选了家最接近松山城的宿屋,一行人便住了下来。
一夜无话。
翌日早晨,一行人用过早膳,其实就是些简单的小米粥。
当众人以为清宗会进城进行下一步动作,而清宗却擦擦嘴巴,回房间睡回笼觉去了。
众人不解。
胜兵卫疑惑的望向彦三郎和佐右卫门,彦三郎依然一张扑克脸,看似沉稳老成,其实脑子空空,遂被胜兵卫忽略。
倒是佐右卫门若有所思,他留下佩刀,只带着胁差,装作商人模样溜出门转了一圈。
不多时,佐右卫门回来了,胜兵卫追问他什么原因。
佐右卫门并未答话,只是摇摇头,说:“我有了些猜想,还是等待少主定夺吧。”
时间匆匆而过,一行人只在宿屋里等着,啥都没干。
第二天,清宗依然没有动静。
胜兵卫觉得奇怪,又怂恿佐右卫门出去看看情况,这次佐右卫门只是走到宿屋门外,看着松山城的方向,不多时便放回屋内。
众人依然疑惑不解。
佐右卫门只是默默无言。
再过了一天,清宗还是没动。
连彦三郎都急不可耐了,自出门以来,清宗行事颇为雷厉风行,几乎不在同一地方滞留,怎么到了这松山城,便如此拖拉?
如果说清宗流连于游女的宿屋,或是在酒屋里喝得烂醉,把时间耽搁了倒还可以理解。
可清宗天天在宿屋里,足不出门,没找游女玩,更没喝酒。
“我去问问少主殿下。”
二愣子按奈不住,起身就要往清宗房间去,却被佐右卫门一把拉住。
“殿下此行必有用意,安静等着便可,休去添乱。”佐右卫门淡淡道,今天他也到门外瞄了一眼,然后一脸恍然地回到宿屋喝茶。
“阿范,你是不是知道些啥,说说呗。”彦三郎以肘顶顶佐右卫门。
佐右卫门名叫秀范,同为浦上清宗的近习,彦三郎和他也算从小便一起玩到大,称呼上自然没太多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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