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同意,收起令牌,你若不同意,明天把令牌还给我。”
看着徐淮南掀起惊涛骇浪依旧没有平息,公孙幽率先起身离开,离开之前在徐淮南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写着“锦衣卫”和“隐元”的纯银令牌,被公孙幽放在自己坐的椅子上。
离开亭子。
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窗,公孙幽来到床边,双手揉了一下太阳穴,暗叹一声。
“最近累死你爹了!”
然后脱掉鞋子,躺在床上,拉上被子盖上,一秒入睡。
“我家的床又大又软又香,不知道那一百个拥有绝世容颜仙子能有这个荣幸和这个大帅哥一起享受一下。”
闭上眼睛,再次感叹一句。
这一夜,注定小楼一夜又春风,不知那只蝴蝶入梦来?
另一边。
亭子里,坐在火炉旁的青年,看了一眼公孙幽的房间,又看了一下亭子里的令牌。
随即转头,盯着身前火炉里通红的煤块,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无数岁月的制度观念,又岂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你想要这天下成为天下人之天下,而非一家一姓之天下,难呐,而且难比登天!
且不说其他,真到了那一步,那些跟着你打天下的功勋,他们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一个恩荫子孙吗?他们可愿意放下手中本应该得到的东西。”
这位青年沉默许久之后,再次抬头看向公孙幽的房间,呢喃自语。
“还有,你也不怕我把你卖了,就你这番言论,天下那个国家可以容你。”
这位儒生深深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眼中波澜不定。
说完。
这名注定闻名天下的“未来北院大王”,坐在院子里,任寒风刺骨,大雪纷飞,一夜未央到天明。
待到快要天亮的时候,喜欢早起的公孙幽起床,准备练拳练剑练枪的时候。
亭子里,人去楼空。
原本放在自己椅子上的那一块令牌也消失不见,亭子里的炉子,黑碳变灰,余温犹在。
“君子,果然可以欺之以方!”
公孙幽剑眉一弯,露出得意一笑。
随即,这位公孙太守的二公子走到亭子边的池塘边,池塘中央“咕噜咕噜”冒出一个个气泡,水面雾气缭绕。
不见四季,只剩春风的池塘里,水流清澈见底,礁石裸露,九条赤尾金鳞在说中肆意游弋,金光灿灿。
他们中间,一柄漆黑如墨的长枪插在泥土上,枪身处处生鳞,又刻有小篆“墨龙”二字。
“王绣去北莽了!”
“吴金陵依旧醉生梦死,估计没多久就要死了,可惜了!”
“凉州孙家枪,不知能不能为我所用,士卒若是能拥有懂枪之人教导,日后不知少死多少人。”
公孙幽目光灼灼盯着墨龙长枪,缓缓开口说道,眉头微皱。
随即,一双明亮的眸子里,赤尾金鳞鱼的身影浮现。
“谢飞鱼,不知你我六年情分,值不值得一条小蛟的价钱?
哼,大概不值吧,北派练气士,恐怕过不了多久,你就要入离阳朝廷了,帝王龙气可不是那么好吸收的,你我再见,没个二三十年,怕是没机会了。”
说着,公孙幽气机流转,泉中似有一声蛟吼。
顷刻之间。
长达八尺的墨龙长枪骤然飞起,落入公孙幽手里。
“墨龙,不出来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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