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来吧!别耽误老夫救人。”
……
上车后,李虚坐在软软的马车坐垫上,与孙思邈面对面望着对方。
孙思邈轻声问道:“李虚,你这伤势刚痊愈就记着出门,去长安可是有事?”
李虚点头道:“是的,打算去城里逛一逛,做点买卖。孙老,你这一大早的就火急火燎往长安赶?又是去救人的吧。”
“你小子倒是机灵,今日一早就有飞鸽传书,老莱国公的孙女,昨晚突发热病,御医诊治却彻夜不见好,今早更是抽搐,看似已经快要昏厥。”
听到孙神医的描述,李虚用白话问道:“热病?发高烧?烧了一晚上,如今还惊厥了?”
孙思邈点头道:“然也,这热病,又称温病,皆伤寒之类也。”
李虚又直接问道:“孙老,那一般你们是如何医治热病的?”
“如何医治?”孙思邈看了一眼李虚,倒也没有隐瞒的解答道:“寻常郎中多是褪衣去热,再以冷巾敷额等,宫中有安阳牛黄丸等治温病的药物,再有便是老夫的针灸之术。”
“只不过,针灸之术对治疗温病并无大用,若是无用,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李虚有些惊讶的说道:“听天由命?发个烧就听天由命,所以这就是人口不多的缘故吗?”
“不然呢?难道你小子还有其他办法治热病?”孙思邈反问道。
李虚他一个从未研究过历史的后世人,哪里知道发高烧,炎症,肺结核以及天花,是古时候的四大夺命症。
莱国公,国公府的,应该……不会小气吧!
他稍加思索,当即对马车外喊道:
“麻烦停车,掉头,送我回去取点东西。”
驾驶马车的铁木并没有做出反应。
李虚只好看向孙思邈,意思很明确。
后者权衡再三,回想起前不久的先心病,最终还是开口道:“铁木,照李公子说的办。”
……
半个小时后,马车驶入长安,听着马车外逐渐嘈杂的声音,李虚掀开马车的木窗帘子查看。
窗外的坊市果真如影视剧中一样,一排排的木楼有高有低。
马车跑的很快,粮铺,药店,酒楼,布店以及风花雪月场所等等,一个接着一个从眼前闪过。
边上行人很多,热闹非凡,同样也比较吵,所以李虚也没多看,便放下了帘子。
孙思邈见李虚这模样,笑问道:“李虚,你不会是第一次来长安吧?”
“嘿嘿,算是吧!”
李虚笑了笑,问道:“孙老,我想问问,这莱国公,是谁啊?”
“你连莱国公都不知道?也对,你前不久摔下山得了离魂症。”
孙思邈于是又给李虚解释道:“莱国公便是杜如晦杜相公,曾任兵部尚书,尚书右仆射。杜公处事果断,可是个真才实干的良相。”
“为什么是曾任?现在是退休了吗?”李虚问道。
孙思邈摇头道:“杜相前年病逝,年仅四十又六。”
李虚听到杜如晦,倒是回想起一个成语,叫房谋杜断,不由地感叹道:“哦,四十六啊,确实是国之不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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