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真是奇怪,听说小白魔又闭关了,这次不知道又要研究什么东西。”
“反正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上次三队的兄弟有十多人被他叫进了药房,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听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连药房也被封禁了。”
“我也听说了这件事,好像这些人还全都是练气境的灵师,该不会小白魔又要拿活人做什么实验了吧?”
“那可太可怕了,你们还记不记得上次他炼化那些恶蛆蛇的时候死了多少人?我记得当时连推车都不够用了。”
“不会吧……石牢里不是还有很多新抓来的囚犯么?他不至于连自己人都下手吧?”
“谁知道了呢?小白魔什么事干不出来,对了,最近七少爷也变得很奇怪,神神秘秘的,而且不怎么来百花阁了。”
“我听二队的哥们儿说啊,这家伙好像信了什么邪术,天天研究献祭自残呢。”
“看来白家真是没有正常人,要不是因为四层的待遇好,我可不想继续在这里干了。”
“你们可别瞎说,七少爷好像还天天来这里呢,昨晚你们是没听到,百花阁里的花女们叫的那叫一个惨啊,听着都让人心痒痒。”
“那你就敲门进去啊,告诉他,独乐了不如众乐乐,让兄弟们也一起快活快活。”
“行,你打个样,我跟你一起去。”
这几个狱卒有说有笑,不知不觉走到了百花阁的门前。
望着门前两团爆裂的血污,他们并不觉得奇怪,只是阁内也传来了浓烈的血腥气味,而且比之前他们嗅到过的味道要浓重数倍,这让众狱卒不得不提高警惕。
“这里面的味道不太对劲啊,今天是哪队在执勤,要不要告诉他们一下。”
“别急,这味道好像不是从房间里传来的,好像是……没错,是典狱长大人要来了!”
众狱卒闻言无不悚然变色,立刻散开,回到了各自的岗位。
很快,更浓郁的血气在四层蔓延开来。
黑洞洞的楼梯口,腾腾血雾自上而下地倾泻而出,伴随而来的是沉重的脚步声。
缓缓浮现的人影高大魁梧,身高三丈,犹如一道移动的城墙,黑红交织的披风随着他周围扩散出来的血色气浪翻涌着,两块骷髅龙首的鎏金吞口将其牢牢固定。
此人的双眸是暗粉色,瞳孔中间似有断裂,跟蛇的竖瞳很像,但目光更凌厉。
他的双眉之间印着一道紫黑色的符文,狭长的法令纹犹如两道沟壑,顺着他的鼻梁向下延伸,一直延伸到他那蓝色的唇边,半合的口中是黑黢黢的歪斜牙齿。
这位面相狰狞凶恶的男人,正是这座绝血城的典狱长——安郁垒。
在他的身旁,此刻跟着一位身材矮小的蒙面人。
蒙面人身穿黑色紧身衣,同样披着一件黑色斗篷,蓬帽压得很低,脸上还罩着紫色薄纱,只露出两只兔子一样的长耳朵,手里正拎着一盏莹绿色的灯台。
她是绝血城的执法者,也被人们称为灯主。
两人从黑暗中走出来时,正有一位推着满车黑色骨头的狱卒经过。
见到安郁垒后,狱卒立刻停住了车,躬身行礼,有些激动地朗声道:
“恭迎尊敬的典狱长大人!”
安郁垒视若无睹,阴寒的目光扫视着目所能及的空间。
很快,他似乎嗅到了一些怪异的味道,紧了紧鼻子,沉声问道:
“小白魔去哪了?”
狱卒微微一怔,他也有好几天没见过层主了,但还是很快回答道:
“禀告典狱长大人,层主大人应该在铸符室铸符,我现在就去帮您叫他!”
其实,这个狱卒也并不知道白子绝现在哪里,但是白子绝对这里的所有狱卒都交代过。
如果当典狱长视察的时候,他正在百花阁或是自己的密室里做什么,那么任何被询问的狱卒,都要跟典狱长汇报说自己正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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