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
耶律涅鲁古倒没有不辞而别,虽然,这次离开之后,他就极有可能不会再来寻至尊大法师了,毕竟,至尊大法师显然是不愿助他们的,但是,耶律涅鲁古还是带着耶律乙辛,走上山来,对赵时行礼道:“虽只是匆匆一见,但是,学生已经学习到了很多,若道长愿意,道长可以随时去寻我父子,我父子不论到时,身在何方,何地,何位,都必将,倒履相迎。”
赵时沉默,
“决定了?”
“决定了。”
“唉!”
赵时长长叹了一口气,一下子,好像整个人都失了几分活气,只是有气无力道:“贫道不过是一山间野夫,做不得主,立不得功,自也,享不得福,唯求小王爷,少造杀戮。”
耶律涅鲁古,
显然是听不进去的,在他而言,不杀人,怎么当皇帝,当皇帝,不杀人,有何趣味性,不过,面对赵时,他多多少少还是给了几分面子,应了一声好,然后,才看向了耶律乙辛。
耶律乙辛静静的看着赵时,其实,到现在,他也不能说就彻底的相信了,但是……一来,此人气度,纵然不是神仙,也必定是富贵至极之人,二来,此人竟是不愿让耶律重元反叛之人,如此,便多多少少让他减少了一些对方是为了大宋骗人的怀疑,三来,解释不通啊!
莫说那石像莫名其妙从土里长出来了,就连那刀劈活人,活人不死,甚至,就连那为何有一纸卷装进盒子里,盒子都错开了,纸卷竟然完好无损,他都解释不通……
所以,
只能是……
最起码,
耶律乙辛认真的给赵时,行了一礼:“今日得见道长,实乃三生有幸,只是,我等凡人,俗务缠身,脱不得身,今后,今后若有缘,老朽必定来与道长一叙。”
“居士,多礼了。”
赵时有些心灰意懒的摆摆手,毕竟,在他的人设来说,他是多多少少有些惋惜,天下大乱的,然后,众人就应该分别了,而且,耶律涅鲁古确确实实走的干脆利落,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但是,耶律乙辛,明明也跟着已经往山下走了几步,却是,陡然顿住,扭头问道:“道长可知,姻缘事?”
嗯?
莫说赵时了,狄咏都原地愣了一下,然后,赵时平静的看过了较为平静的耶律涅鲁古,然后,第一次,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耶律乙辛,耶律乙辛今年可能是五十出头,俩鬓斑白,不过,打理的很仔细,显然是一个心细之人,也算是一个帅老头……
但是,
他问的什么姻缘?
赵时忍不住的,便开始……饶有兴致,而且,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赵时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耶律涅鲁古,耶律涅鲁古应该是知道这一隐秘的,只是,他不动声色,只是充满期待的看着赵时,当然,这不是说,他这就等着看赵时出丑了,而是,作为他心目中无所不知的至尊大法师,他也很期待,期待赵时能再说出什么未卜先知的话来。
不能让,
粉丝,
失望啊!
赵时心思电转,按理来说,耶律乙辛固然在历史上,帮助过耶律重元反叛,只是,反叛的耶律重元,耶律洪基最后还,做戏也好,真情也罢,说了一句:“毕竟是朕的皇叔,厚葬吧!”而,作为可能只是耶律重元的助手之一,耶律乙辛得到的结果却是……
“杀无赦。”
为何?
这,
很不符合常理,常理不应该是主犯罪重,而从犯罪轻吗?
没有时间再琢磨,赵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何苦呢?”
刷!
如果说,
此前种种,只是让耶律乙辛不知从何反驳的话,哪怕,这句话一出,耶律乙辛是真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耶律涅鲁古更是……恨不能激动的跳起来,鼓掌欢呼道:“道长,真乃神人也。”
赵时摇摇头:“世间哪有神人,不过是,看的世人多一些罢了。”说罢!赵时平静的看向耶律乙辛,他现在,基本已经确定耶律乙辛,最起码,大概是遭遇了什么执念,继续往深了道:“居士若愿听贫道一句话,贫道想说,过去的便过去了,与其执着伤人伤己,不妨,学着贫道,山林间一坐,倒也算……清静一生吧?”
耶律乙辛,
一颤,
如果说,此前,他还对赵时,尤其是赵时那不过十八九岁的面容有些接受不了,那么这时候,他再看赵时,就好似,真的看到了一名仙风道骨的仙长,只是……
摇摇头,
耶律乙辛就好似,一块千万年岁月,捶不烂的盘石:“谢道长宽慰,只是,人生于世,总要抓住些什么。”
“唉!”
赵时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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