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龅牙声音颤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这让冯不常脸上顿时一僵,他皱着眉沉声道:

“此事无妨!”

闻言浑身一颤,大龅牙赶紧低下头盯着天书,可这回,冯不常却没有感受到与之前一样连接过来的五感。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大龅牙的五感没有和阮雯一样传递给我?

冯不常顿时心生疑惑,可他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到大龅牙连声叫苦:

“女、女侠!您究竟要作甚呀?别说小人不识字,您给小人一卷空的竹简又是做什么呢?”

什么?!

冯不常有些惊讶,却没有太过声张,他声色不动地抓过竹简,仔细看去,但上面分明还和之前一样刻着功法。

这个大龅牙在搞什么明堂,死到临头还想耍花招?难不成是他在拖延时间,其实是在等其他山贼来救他?

冯不常心中凛然,立即微闭上眼睛,将感知尽数泼洒至方圆两三里的范围内,勉力分辨每一分风吹草动。

可等到冯不常睁开眼收回感知时,他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不对,自己应当是想得多了。毕竟不管他究竟在作何打算,自己都应该能和之前一样,与阅读天书的人建立起相通的五感与联系。

更别说从刚才来看,阅读过天书的人还能被自己操控身体,这与前世在小说中看到的夺舍也不遑多让——虽然在操控过后自己实在是有些疲惫,尽管身为天书不会有精疲力竭之类的生理反应,但他还是止不住想要睡上一觉。

而当他的视线瞥向大龅牙时,却发现他袴间早已一片濡湿,整个人软的像条鼻涕虫那样瘫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道:

“女侠饶了我吧!今后我再也不敢了。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好好做人……不,还有,我知道大当家藏家当的地方,给你,都给你,小人只求您能饶我一命……”

微微皱起眉头,冯不常只当是这家伙胆子太小没有太过在意,但细想之下却又感觉这家伙的反应实在是耐人寻味,且不说自己根本没做什么就露出如此窘态,这家伙口中的空白天书又是怎么一回事?

“说明白,竹简上有什么?”

“那上面真的什么都没有啊……女侠,您给我看的那东西上光得比我婆娘的屁股还滑溜,根本就……”

冯不常眯起眼睛,只浅浅的注视就止住了大龅牙逐渐跑歪了的话头,但脑子里却不断翻腾着自己已知的关于竹简的一切细节。

阮雯当时是看得见,但并不认识天书上的字,而这个大龅牙则连字都看不见,天书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普通的空白竹简……那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分别?

结果看似很明朗,既然这大龅牙看不见天书上的字,也就扯不上什么参悟天书之类的事情,当然也就没法被自己窃取五感……

这家伙是不是还在隐瞒什么?

冯不常摸了摸下巴,迅速转动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许多可能,在在缺少证据的情况下,这些都被他一一否定。

还是看看还能不能从这鹰钩鼻的嘴里掏出更多的话吧。

犯了前世职业病的冯不常很快就拿定了主意,他又扫了扫四周的情况,再次确认安全后,他也终于卸下了防备,绷紧的精神一松懈下来顿时引得积蓄已久的疲劳汹涌而来。

忍不住在气海中打了个哈欠,他不无慵懒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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